金云溪来了,停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又走了。
金云瑶看着金云溪驱车离开,自己才转身慢悠悠地往回走。
她看着和自己这个亲姐姐没什么交集,金云溪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当场责骂挨打的行为。
可金云瑶对金云溪还是打心底的不亲近、不喜欢。
这一切还要从她很小很小,刚刚有意识的时候开始。
从她有意识开始,自己每日每夜所遭的‘罪’都记得一清二楚。
在她的记忆中,自己无论做得多好多完美,都会被家人无视。
而但凡做错一点,却被无限放大,虐打谩骂。
金云溪却不然,即使做错了,所有人还是会宽容待她,甚至悉心呵护。
一开始她甚至还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后面才知道自己确实是亲生的,不过是被他人认为自己克父。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她才五岁,和金云溪在院子后边的池塘边上玩耍。
一不小心失足掉进池塘。
水不深不至于死,但是年幼的她还是害怕地扑通求救,喊“姐姐、姐姐救我。”
比她大三岁的金云溪却冷冷地看着她,“克死我最爱的爸爸,总该有点惩罚。
自己想办法!”
就这样,金云瑶在扑通挣扎之中看着金云溪冷漠地离开。
这还不是唯一一次,好几次金云瑶在被妈妈打的时候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于金云溪,可她每一次都是视作不见。
久而久之,心冷了,淡了。
中医学研究院里头恢复往昔正常的情况。
高珊给姜棠买了杯热豆浆,“给。”
“谢了。”姜棠接过,喝了一口。
很好喝,满意地点点头。
“有话跟我说?”喝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并没有第一时间的高珊,问道。
高珊双手搭在后边,“姜小姐,你不问点关于金云溪的问题?
我对她还是挺熟的。
不过就是说不上话。”
姜棠笑着又喝了一口豆浆,“问她干什么?”
“猎鹰队的唯一女将,你真的不好奇?”
姜棠不假思索,“好奇她做什么。”
说完这句,顿了一下,问,“她之前在猎鹰队和你们家爷有一腿?”
高珊听闻,摇头如摇拨浪鼓,“那倒没有,怎么可能,我们家爷从小到大就你一个女朋友。”
“那不就行。”姜棠打开桌面上的笔记本,低下头。
盯着笔记本上文字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刚才在外头金云溪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很奇怪。
第一次看不懂一个人。
亦正亦邪,但是邪的那部分隐藏得很好,不像第一次见到金云瑶那样,以至于完全被正盖过。
然而实际是怎样的,她不好猜测。
想着终归不会有交集,也就不管她。
对金云瑶来说她是她血缘上的姐姐,但是对于她姜棠来说,不过是一个行色匆匆的陌生人。
高珊见她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多嘴,临走前对姜棠总结了一句,“反正她就是在一堆男人里边摸爬滚打到副领位置的女人,现在她的妹妹在这里工作,人家妹妹又叫你老师,有一个词叫做殃及池鱼。
我不知道这个词我用得对不对,但是出于我的第六感,我就是觉得我得用这个词。”
姜棠抬起头,看着高珊,会心一笑,毫不吝啬地夸赞,“很棒,用对了。”
又笑着说,“谢谢你,防人之心我一直有。”
和高珊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知道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家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地在提醒她。
高珊特别容易满足,被这么一谢,特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那么客气干什么嘛。”
话音刚落,正准备和姜棠说一声离开的时候,苏妙打了个电话进来。
高珊见状,当着姜棠的面接通,“喂,夫人。”
苏妙在电话那头“哎哟”了一声,“珊呐,棠棠呢。”
这声“哎哟”不小声,姜棠听得一清二楚,原本已经低垂下去的眸子又掀了起来。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高珊急忙问道,姜棠也时刻关注着。
这一声听起来,确实有点问题。
苏妙在电话那端“斯哈”了好几声,“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疼死我了。
想让你问问棠棠下班可不可以过来。”
“哎呀,夫人。”高珊突然间浮夸地叫了起来,又看向姜棠,“姜小姐。”
姜棠早已从凳子上起身,“过去一趟。”
“好。”高珊对着电话里边的苏妙,“夫人,等着,我和姜小姐马上出发。”
...
苏妙回京城之后,一直住在棠苑附近的别墅。
姜棠从没去过,高珊倒是很熟悉那个路线,一路狂飙到达。
到的时候,高影正拿着冰块给坐在沙发上的苏妙冰敷。
见人来,高影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