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将姜棠分期付款的两百块钱和话都带到。
那句‘我可以以身相许’萦绕在楚周的耳畔。
他目光阴沉深邃,眺望着京城此时此刻的万家灯光。
明明是心旷神怡的美景,落在他这儿却是神情淡淡。
扪心自问,他觉得姜棠真心漂亮,每一个五官每一寸肌肤,甚至连那头发丝,都是按照他的审美长出来的。
这在以往的日子里,从没有见过如此值得他评价的人。
而且,她的个性已经行事风格也和诸多莺莺燕燕、胭脂俗粉大不相同,洒脱得很。
整个人美好得像一块纯净无暇的碧玉。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拽。
先不说那深如龙潭虎穴的楚氏家族,以及那群对他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
就他在军队这么多年树下的千千万万敌人,稍微一不注意,被他往身边拽的姜棠都可以成为威胁他的软肋。
威胁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姜棠怎么办,她身手确实不错,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不是没有自信心可以保一个人一世安稳,有!可是万一呢?
所以,这辈子,他一个人就好。
他不适合什么情情爱爱,对他来说这些太过于奢侈了。
不需要,也不能要。
至于姜棠,她适合找一个能给她足够安逸生活的人。
想到这,不知怎么的,心居然堵得要命。
...
与此同时,京城最老牌的权贵富人区中的一座中式园林。
古色古香,气派庄严。
特别是在黑夜的笼罩下,染上了一层神秘的氛围。
这里是楚家老宅。
楚韵红着眼眶坐在满脸慈祥却不失威严的楚老夫人身侧,带着哭腔,“奶奶,楚周的手下就是这么对我的。
怎么说我们都是一支血脉出来的亲人,我还是他的大堂姐,他居然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就算,还任由自己的助理无情地羞辱我,将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赶出楚氏集团。
我是你的大孙女,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您最疼我,楚周这样做摆明就是在打您的脸。”
楚韵说得很严重,满身心的委屈,试图能够得到楚老夫人的同情,让她出手摆平她的投资公司以及顾天霖丑闻的事。
楚老夫人轻叹一口气,给她抽了一张纸巾,语气带着命令,“行了,别哭了,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楚韵知道自家奶奶的脾气,一下子就止住了眼泪,改为无声的啜泣。
楚老夫人看着她,一双布满岁月痕迹的眸子里闪着睿智,“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周可不会无缘无故去管这些闲事。
还是说,你亦或者你儿子天霖得罪了他?”
她可太了解楚周了,日理万机,怎么会因为楚韵旗下的投资公司出点错误、顾天霖某个女人怀过孕而去对付他们。
除非,没见过面的这些天性情大变,或者因为某个人而帮忙出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情大变楚老夫人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极大可能是因为某个人而出手。
楚韵很肯定地摇摇头,“奶奶,我和楚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根本就没有交集,怎么可能去得罪到他。”
“哦?”楚老太太不紧不慢地拿起茶几上的佛珠,盘了起来,疑惑问道,“没得罪他,可有得罪和他有关的人。
你说说,最近都对谁动手了?”
楚韵闻言,心里头瞬间咯噔了一下,双目流转,“没,没有啊。”
最近也就对姜棠下了手,可她跟楚周是八辈子都打不到一杠的人,怎么可能。
“真没有,还是不能说?”楚老太太虽然语气平平,但却步步逼问。
楚韵见她是自家奶奶,便没有再犹豫,“就,就对姜渊的大孙女姜棠下了手。
可那是连姜渊都同意的,我们都不想天霖和这在边陲小镇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有婚约。”
楚老夫人盘佛珠的动作一顿,“姜渊的大孙女?姜棠。就是姜世航前妻沈宜带走的那个?”
“就是沈宜带走的那个,长得比当年的沈宜还要好看上千倍万倍,就像妖孽一样。”楚韵稍稍咬牙切齿道。
沈宜当初在京城可是小有名气的旗袍设计师,京城不少名流贵妇都穿过她亲手设计的衣服。
楚老夫人也不例外,沈宜在京城的时候还来过老宅这边帮她量身打造过不少好看的衣服。
那可是标致得不行的大美人,而且言行举止是一等一的优雅端庄。
后面姜世航和温雅兰在一块后,楚老夫人还为沈宜惋惜过。
她脸色变了一下,“如果是沈宜的女儿,那大抵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们都对人家干嘛了?实话实说。
不然,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楚韵又咬了咬牙,将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给楚老夫人。
“大概就是这样,姜棠不仅没有出现在顾天佑的床上,离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