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把你们沁芳楼的大师傅小师傅,还有舞团,全都给我拉过来,记住,一定要快!”
电话那头的人为难道:“老谢,你昨天不是说只要刘师傅一人过去吗?你现在突然跟我要这么些人,我上哪给你弄来啊?我这可还有几个重要场子要招待好呢,你这不是为难老弟吗?!”
“有人约了今天的场子?那这样,你告诉我对方是谁,我会亲自打电话过去赔罪,但是你的人,必须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老张,我这可是第一次向你开口,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谢文昌有些焦急地对着电话那头讲话,语气里半是央求半是威胁。
最终,电话那头沁芳楼的老板,终于还是服了软,答应了下来。
没办法,谁叫对方是谢文昌呢,作为全国作协未来的当家人,他的背后可全是华夏有头有面的文人。
而他们沁芳楼的主要客户群体,恰恰就是这些文人骚客。
要是得罪了谢文昌,那往后的日子,怕是要难了。
“老张,这次算我谢文昌欠你个人情,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会为难你。”
……
挂断电话后,看着满堂满院的宾客,谢文昌对着一个老者苦笑道。
“老师,咱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只有你一人前来的吗?这怎么跟来了这么多人啊?”
仲轻侯的面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色,随即直接光棍的认了错。
“咳咳,这事都怪我,一时欣喜下,嘴巴没把住门,就把这事儿,给漏了出去。”
对着谢文昌认完错后,仲轻侯又带着点委屈道:“我当时,也就跟你李叔和王叔说了,嗐!谁知道会来这么多人啊?”
闻言,谢文昌只得苦笑不已。
自家老师的这波背刺,再一次让他深刻明白了“事以密成,言以泄败”的道理。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来者皆是客,总不可能硬是将这些朋友、故人、前辈们都给赶走。
谢文昌叹口气道:“哎,只希望叶真他,不会因此着恼吧。”
仲轻侯安慰道:“不至于,毕竟在这的大家伙儿,都是来瞻仰文宗风采的,又不是来寻他麻烦的。”
闻言,谢文昌勉强地牵了牵嘴角,没有说话。
见谢文昌依然担心不已,仲轻侯只能扯开话题:“对了,你闺女灵蕴呢?怎么没看到她?”
谢文昌扭头看了看左右,都没有看见自己女儿,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
谢文昌回道:“不知道啊,我今天也一直没看见她。”
说完后,谢文昌犯起了嘀咕:“奇怪了,今天叶真要来,这丫头应该会一直在门口等着才对啊。”
听到谢文昌的嘀咕,仲轻侯笑道:“听你这么说,难道咱们的小灵蕴,看上了这位诗仙?”
谢文昌苦笑道:“她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惜人家叶真,压根就没这个意思啊。”
仲轻侯宽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强求不得的。你啊,就别操心了,以灵蕴这么好的条件,还怕会找不到如意郎君?”
“那也得灵蕴那丫头,能放得下叶真,才行啊!”
这句话,谢文昌没有说出口,只在自己心中暗暗念叨。
谢文昌不想再聊这个,连忙也转移了话题。
“对了,明月呢?那孩子不是陪老师您一块来的吗?这会儿,人怎么不见了?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仲轻侯摆了摆手,老神在在道:“那孩子,就是个机灵的猴儿,丢不了也管不住的,你就别替我担心了。”
“好吧,那老师就先休息会吧,我去招待一下这些客人。”
仲轻侯颔首:“嗯,你去吧。”
……
谢家虽不是豪富之家,但往上数,也是传承了六代以上的书香门第。
日常居所,乃是一个已历百年岁月的小型园林式宅院。
此时,一处别院内的屋中,一大一小两个女子,正在其中。
留着丸子头的仲明月,满眼羡慕地看着面前的谢灵蕴。
“哇!灵蕴姐,这件衣服,好漂亮啊!”
只见谢灵蕴此时,正穿着一身精美绝伦的古式素青色缭绫织纱长裙。
上身是雁行式的花纹,下半身则是一片烟霞之色。
让人望之,便如临江南胜境,端的是巧夺天工!
这一身穿在谢灵蕴的身上,顿时生出了无穷韵味。
配合上她那完美无瑕的精致容颜,当真是风华绝代。
便是刘亦仙此时正在当面,怕是也要被压下半分。
“这是我的祖母传给我的,谢家女子,一生最多只能穿三次!”
刚想要上手摸摸的仲明月,一听这话,连忙有些惊吓地收回了小手。
“啊?一生只能穿三次,这么珍贵!?不会是件国宝级的古董吧?”
谢灵蕴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就是件料子不俗、做工精良的衣服罢了。”
“那为什么……?”
仲明月很好奇。
谢灵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