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才终于是堪堪止住了狂笑。
抹了一把眼角渗出的泪水,穆青河嗤笑一声。
“诸位也算是文坛的前辈了,平时难道不顺道看看法律类书籍吗?谁主张谁举证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难道堂堂文坛前辈都是一群法盲?这要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有人哑然:“这!?”
有人则继续驳斥:“强词夺理,这能一样吗?”
……
双方一番你来我往之后,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穆青河居然一人舌战一群人,还占据了上风!
穆青河这混不吝的话,不仅非常气人,而且往往能将这些耆老名宿的话尾,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帮文人前辈,根本说他不过,只能吹胡子瞪眼。
……
看见坐在上首的徐振兴紧皱眉头,又看见有几个耆老名宿都捂住了胸口,一副心脏病都要发作的模样。
穆青云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反而不是好事。
于是佯装气愤地朝穆青河吼道:“青河!不可无礼!还不赶紧退下!”
见自家大哥发话,穆青河才哼了一声,退到了自己的桌案后面。
等穆青河退下之后,穆青云才朝在场众多人一拱手道:“实在抱歉,我二弟刚刚也是关心则乱,才会出言无状,还望诸位海涵!”
对此,众人却是纷纷偏过脸颊,显然都不想买他的账。
见此,穆青云也不生气,继续道:“不过,诸位前辈和同侪,刚刚确实是有些武断了,我儿临风,少而好学,三岁习文,五岁研诗,七岁便痴心赋文,至今专于文赋一道已近二十年,方才能有如今成就。”
听到穆青云对自己儿子的尬吹,众人不禁多看了穆青云一眼。
见过拍长辈拍领导马屁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能拍自家儿子马屁的人。
就连穆临风本人,都红了脸颊,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面对周围戏谑冷淡的目光,穆青云毫不在意地继续道:“我儿多年努力终于换来今日成果,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如果只是因为我儿的文章过于优秀,就要去怀疑我儿作弊,这是否太过可笑了?”
众人虽然知道穆青云在偷换概念、转移矛盾核心,但却无法给出有力辩驳,说到底,还是拿不出有力证据。
只要没有证据,那就辩不出结果来,最后还会被穆家扣上“胡搅蛮缠、输不起”的帽子。
沈墨成沉声道:“罢了,既然穆家主如此信誓旦旦、言之凿凿,那我们便权且信了,只希望穆家主此言,不要有被戳破的一天,否则,华夏文坛怕是再无穆家之席位!”
此言一出,顿时应者云集,纷纷冷言赞同。
更有甚者,当场直言,要看穆家日后要如何自圆其说!
听到这些话,穆青云脸上的表情一僵,他没想到沈墨成居然如此老奸,反倒是给他将了一军。
但事已至此,却也由不得他退缩。
穆青云上前一步,硬着头皮坚定道:“穆某刚才所言,字字属实,句句真心,倘若被证实为妄言,穆家但凭诸位处置!”
见他依旧死鸭子嘴硬,众名宿无法,只好开始凝思了起来。
希望尽快想出一篇,能够压过这篇《滕王阁小记》的文赋骈文。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却始终无人上台。
足足半小时后,依旧如此,众名宿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出了慌乱之色。
若是再没有一篇更好的文赋被写出来,他们这些人,可就都要被一个小辈给打肿脸了。
……
看着直播画面里众多名宿的脸色,观众们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不会吧,这些耆老名宿们,不会干不过这个穆临风吧?】
【还真有可能,你看他们的脸色,绝望和挫败都快要写在脸上了。】
【也不怪他们,这穆临风很明显是有备而来,这篇《滕王阁小记》怕是历经好几年才完成的,而且有可能,这都不是穆临风一个人完成的,甚至有可能是一群人!】
【这也未免太过无耻了一些,就算他今日得了文首之位,他能守得住吗?】
【你们说的这些,也只是无端的猜测,说不定人家穆临风就是有这个实力呢?】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关心的是,离婚大大会不会出手?】
【难!我感觉离婚大大,可能都已经睡着了!】
【楼上说得对,离婚大大已经斜撑着脑袋半天时间了,一直动都没动一下!以我平时在课堂睡觉的经验来看,这就是睡着了!】
……
他们猜得不错,叶真确实是在打盹儿,不过没有完全睡着,而是在一个半睡半醒的状态。
见只是穆临风出场争夺文首,叶真已经打定主意,不会插手了。
他要保的,是华夏的颜面,至于那些名宿们的面子,抱歉,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
最终,有几个耆老名宿,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