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亨见叶真兴致缺缺的样子,顿时有些焦急地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舞台,暗道:“时间都已经到了,那位怎么还没上场?”
这可是他为招待叶真精心挑选的地方,如果不能让叶真感到尽兴的话,那他此番可就算是白忙活了。
好在,这秋水坊并没有让他失望。
只听乐调一变,在那群女子的上一级舞台的上空,出现了一角翠绿。
戴亨见此,连忙兴奋地提醒道:“叶老弟快看,秋水坊的招牌出场了!”
不需要戴亨提醒,因为满堂的喝彩声,已经吸引到了叶真注意力。
“哇!爸爸,那个姐姐在天上飞哎!”
摸了摸小小的脑袋,叶真才看向场中。
只见那舞台上方,正有一位衣袂飘飘的翠衣女子,如飞絮一般随风飘荡。
只见她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般的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端得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如此妖娆的身形和姿态,非舞蹈大家绝不可得。
很快,那女子便落到了舞台上,开始了表演。
只见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
香娇玉嫩的秀靥上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间动人心魂。
看到这,叶真不禁产生了几分惊艳之感。
叶真心下暗自判断:这女子的舞姿堪称绝艳,绝不是普通舞者。
见叶真似乎有了几分兴致,戴亨介绍道:“她叫宋引章,年仅二十三岁,已经是国内古典舞的几位顶峰存在之一了。”
叶真闻言不禁好奇,这个等级的舞者,怎么可能会来区区勾栏之中献艺呢?
看见叶真疑惑的眼神,戴亨便知他在想什么,于是轻咳一声道:“据传,她也是这家秋水坊的老板之一,至于这消息的真假,我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叶真释怀了几分,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不难理解了。
说话间,舞台上的表演似乎已经进入了高潮部分,只听乐声越来越急。
宋引章的身姿亦是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
流光飞舞,令其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随着乐声结束,一舞终了,全场响起了无比热烈的喝彩声和掌声,小小也跟着激动地鼓起了掌来。
“爸爸,姐姐跳的舞真好看!我以后也学跳舞,好不好呀?”
叶真捏了捏小小的脸,然后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要等你再长大一点点才行。”
将她抱到了座位上,叶真继续道:“现在,你得好好吃饭,长身体!”
闻言,小小便听话地大口吃起饭来了。
叶真则是和戴亨聊起天来。
……
不远处的天字一号房,包厢内的门口处,正有胡铁兰和张清守着。
屋内只有一男一女。
这女子正是程流苏,此时她并没有因为外间的喧嚣声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她的眼里,正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愁绪。
“表妹,你也别太过于担心了。程爷爷他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话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面相与仲明月有着几分相似,他正是仲明月的亲哥哥,仲清风。
听到仲清风的安慰之言,程流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爷爷病重住院,她本该无时不刻地守在床前尽孝照料。
但是爷爷却要她来这完成她未竟的征程,爷爷想要看到她的作品在决赛舞台上绽放光芒。
因此,她只好离开了病重的爷爷,来到了沙都。
她刚一下飞机,仲清风就把她接到了这里来,想要帮她缓解一下忧虑的情绪。
见程流苏没有说话,仲清风便换了个话题道:“表妹,刚才引章的表演如何?”
听到这话,程流苏才开口道:“嫂子跳的自然是完美的,只是你们俩这么胡闹,不怕被姨父知道吗?”
听到程流苏提到他爸爸,仲清风顿时有些胆颤,但依然故作镇定道:“我和引章可是在正经创业,就算我爸知道了,也不能怪罪我吧?”
程流苏对此只有一句:“呵呵!”
听到这声呵笑,仲清风顿时有些急了:“哎?表妹,你可别呵笑吓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程流苏没好气道:“如果你只是开个素净的勾栏,姨父可能只是指责你一两句,但是你让引章嫂子在这抛头露面的给人表演,如果被姨父知道了,表哥你怕是身上要没一块好皮了。”
说到这,程流苏也是一阵无语,自己的表哥也是够奇葩的了,居然让自己的未婚妻在这献艺取悦他人。这是什么牛头人操作!
听到这话,仲清风也是无奈道:“不这样不行啊,刚开始没有引章的表演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