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何,靠在太子的怀里,谢蕴颜忍不住眼睛就湿润了。
她觉得自己也算是活过两辈子的人了,应当麻木又坚强的。
可林珩越硬是用温柔与真诚一点点将她融化。
爱人如养花,一个好的爱人,会用爱意将你重新养得娇气,柔和。
她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我记住了,往后再也不会伤害自己!”
谁知道这一下没有对准,原本打算亲他嘴唇的,却只亲到了喉结,偏生喉结是更敏感的地方。
果然,他下一刻就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了下去。
“呜……殿下,殿下……”
谢蕴颜情急之下,只能匆匆说道:“疼,手疼……”
林珩越微微喘气,停下来拿起了她的手仔细看了看,隔着纱布轻轻吻了一下,眼神灼灼地看着她:“真的疼?我再去寻大夫。”
谢蕴颜赶紧道:“额,也不是很疼……”
她方才也用了一些自制的膏药,里面带一些麻药,并不会很疼。
林珩越几乎气笑了:“那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她微微咬唇,粉嫩的脸颊浮现两片红晕:“这是我出嫁之前的闺房,你,你总不能再此处……”
太子凑到她耳旁,轻咬她的耳垂,声音低哑:“怎么,不行吗?孤不碰你的手,也不去床上,你该知道,孤此时心中都是火气。”
说完,他自己又后悔了,不该逼迫她的。
他摸摸她有些傻呆呆的脸:“吓唬你的,孤还要去办事,你在这里乖乖的,照顾好自己,等掌灯时分我差不多便回来了。”
谢蕴颜松了一口气,在闺房里行那事,实在是有些太刺激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方才白嫩的巴掌脸上泪眼盈盈咬着粉唇的样子多勾人。
太子是个正常男子,见到自己妻子这样,那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这火气,此时不能发泄,便要找另外的法子发泄。
出了谢府,上了马车,太子便吩咐下去:“将手里关于齐家的罪证都安排人交上去,告诉刑部的人,齐家涉险贪赃,必须严查。”
只不过半日之间,皇上那边就收到了一封告状密信,信中是说齐家私下结交地方官员,收取贿赂,齐家的生意也因为齐将军的身份得了不少便利,压榨普通百姓,数次惹出人命拿银子将事情压了下去。
皇上震怒,直接下令派人去齐家搜查!
齐家正在忙着照顾齐夫人呢,忽然之间官差涌进来,宣布圣旨,大肆搜查!
这一查,不清白的东西都被查了出来。
齐将军倒是没有做过什么,但齐夫人经手的事情可不少!
她当场脸色发白,才醒过来,眼看着就又要晕过去!
齐家大郎被直接褫夺了官职,齐家二郎也被牵连贬官到偏远之地去。
齐家三公子倒是没有官职,但这些年经他手帮齐夫人办的事情不少,其中有些竟然是他不知情的违反朝廷律例之事!
齐夫人瘫坐在地上,疯狂地大笑起来!
三个儿子都眼神复杂难掩怨恨地看着她。
负责搜查的孙大人已经厉声道:“皇上口谕,若是证据确凿,便没收齐家所有财务!这将军府是当初圣上赐给齐将军的,念在齐将军如今还在边关卖命,便饶你们一命!齐夫人,齐公子,都请快些离开此地吧!”
这瞬间抄家一针一线都不能带走。
齐家人名下的所有财产也都被没收,就这都不够偿还齐夫人当初从地方官员手中拿的银钱。
她有心想告诉皇上,自己的钱是进了五皇子府,却百口莫辩,提着一口气,几乎要活不下去!
齐家女眷个个哭得崩溃,尤其是齐大郎与齐二郎的媳妇,个个都震惊不已,怎么显赫的齐将军府一瞬间变得无家可归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三个儿子扶着齐夫人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媳妇们满脸是泪都觉得屈辱!
最终还是齐家三公子问自己的江湖朋友借了钱,暂时租赁了个小院子,一家几口挤进去了。
但所有奴仆也都被没收了,也不敢大肆去买下人,怕宫里知道怪罪,只能自己动手做饭。
矜贵了那么多年的齐家人,如何受得了这种日子?
两个儿媳妇当时便哭着回娘家去了。
齐夫人坐在租赁的狭小院子里,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费劲了。
她忽然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之前,夫君在入朝为官的时候,也还没当上将军,那时候他们也住在普通的小院子里。
可是有一日,他们救了皇嗣,夫君又屡立战功,皇上便赐下将军府,金银不断,他们齐家扶摇直上。
为何今日却又一切化为乌有?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让女儿回到自己身边来!
难道谢蕴颜就这么信任谢家,非要联合谢家将自己的亲爹娘害成这样吗?
齐夫人这一次是彻底地病了,躺在床上滴米未进,奄奄一息,眼睛瞪得大大的。
齐家儿子们觉得情况不对,只能让人快马加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