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顺郡主肩膀被铁汁烫的疼到如今,一夜都没有睡觉,如今心中都是恨意,见到姜宁这张脸就厌恶!
她也懒得顾什么了,端起旁边一壶热水对着姜宁的肩膀就浇上去!
那水还不是开的,只是比较烫,姜宁痛得惨叫一声!
齐夫人赶紧上去护着,齐家大公子也深吸一口气:“郡主何故这般!”
和顺郡主冷笑一声将水壶放回去:“何故如此?你们方才坐在此处说了半日,不过是为了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本郡主的伤,能立马就好吗?既然她找上门来说愿意用同样的伤来抵消此事,本郡主就满足她!”
齐夫人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了:“郡主,我家女儿不是故意的!”
和顺郡主理都不理他们,姜宁却顾不得自己肩膀的疼,艰难地爬过去:“郡主,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可那玉佩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娘给我的,请郡主还我,好不好?”
谁知道和顺郡主一脚踢开她:“滚开!我不知道什么玉佩!告诉你了,我府中之人没有见过什么玉佩!”
姜宁咬牙:“郡主,那玉佩不值钱,我可以送您更好的,还请郡主还我!”
见姜宁执意是自己昧下玉佩不还,和顺郡主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本郡主没见到你什么玉佩!滚,你们全家人都滚!”
齐家人几乎是被轰出去的。
姜宁踉跄着到了马车上,放声大哭!
整个人都充满了绝望!
她哭到脸通红,浑身发抖,齐夫人心疼得不知所措,只能搂着她跟她一起落泪。
“好孩子,娘知道你疼,没事的,等下就去医馆,娘瞧着你这皮肤只是红了,应当不会破皮。”
可姜宁却崩溃地喊:“我的玉佩丢了!玉佩丢了啊!!你知道什么!!”
齐夫人一愣,心情复杂:“娇娇,那玉佩的确是你小的时候娘给你的,可也不值钱,娘再给你买新的玉佩好不好?”
姜宁哭着摇头:“不,不,我就要那一个……”
一直到天黑,无论是齐府,还是外头,都没有寻到那玉佩的踪迹。
姜宁怕被五皇子发现,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
她躺在床上,宛如一具尸体,默默地流泪。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等到五皇子发现,放在她那里的巨款丢了,会不会一刀便了结了她?
如今,她连逃走都不行了,因为离了五皇子的解药,她体内的蛊虫一旦发作也绝对不好受。
姜宁闭着眼,哭得更凶了。
她死死地握着拳头,心里暗暗发誓,若是被她知道,究竟是谁捡了她的玉佩不还,她一定要将那人做成人彘,狠狠地折磨一番!
*
姜宁沉浸在痛苦与彷徨中的时候,谢蕴颜正在翻看火苗队伍递上来的记录。
帮助了哪些人,给了多少银子,令对方的生活发生了什么改变,这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
看着薄子上记录的那些原本沉浸在绝望中的人,忽然间迎来了光,继续欢欢喜喜地生活,谢蕴颜也忍不住弯唇。
正看着看着,有个婆子匆匆过来:“小姐,老爷要您过去一趟。”
谢蕴颜起身:“好,我换身衣裳便去。”
才到谢太傅书房,谢蕴颜便见父亲神色严肃,眉眼之间似乎带着愁绪。
她有些讶然:“父亲,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谢太傅轻轻叹息:“前些日子,你母亲带你去见了一趟鹤年,她说你不同意与阮家的亲事。子康那边也一再对我保证若是你愿意嫁过去,他一定待你好。若是这二人你都不愿意,为父今日为你挑选了几位青年才俊,你且瞧瞧。明日一早,便下定。”
谢蕴颜微微睁大眼睛,典雅美貌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父亲,为何忽然要这般匆促?”
谢太傅背着手踱了几步:“你应当知道,我不赞成你再与太子有什么瓜葛。他是绝对不可能只娶你一个,未父便第一个不同意。若只是个富贵人家的寻常儿郎,为你拒绝三年弱水,那是美事一桩。
但他将来会是天子,你要当千古罪人吗?颜儿,为父知道你心中天地一向不逊色于男儿,不会狭隘,更不会耽于情爱。为父不妨告诉你,这天下的男人,包括我,都只是个普通人。”
他的眼神带着深意看着谢蕴颜,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林珩越不是她的良配。
谢蕴颜垂眸,心中有些难受。
为何人人都来告诉她,不该再与林珩越继续下去。
她确实也懂得这些道理,可是,心中就还是存在一丝冲动。
她艰难地开口:“父亲,可是太子殿下临走之前告诉我,他去嵋吴国是……”
谢太傅接住她的话:“是,他去嵋吴国,并非是求娶,而是一举拿下了嵋吴国,他带着俘虏与缴获的财物已经到了离京城不到三百里的地方。
明日晌午,太子便会抵达京城,他会借着这个震慑朝野的功劳,求皇上赐你为太子妃。所以,你可知道皇上预备了什么?他打探到了此事,明日一早,在太子未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