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颜亲眼见到空中滚烫的铁汁要朝自己身上泼来!
她奋力伸出胳膊将身边的人都猛地往后一推,而后跟着大家都往后扑了过去!
惨叫声骤然响起!
打铁花的匠人立马趁乱逃窜!
和顺郡主趴在姜宁的身上,肩膀处火辣辣地疼,疼到钻心!
她痛哭失声:“救命!好疼,好疼啊!!救命啊!!”
一群人都吓坏了,七手八脚地去救和顺郡主!
姜宁被和顺郡主挡着,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等她看清楚自己方才情急之下拉的是和顺郡主挡住自己的时候,脑子里轰隆一声!
完了!
她正想起来,和顺郡主忍着痛,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贱人!!不许走!把她给我抓起来!!”
疼痛让她几乎要昏厥,整个南阳王府都要疯了,一个个都围着和顺郡主转。
大夫急匆匆地提着药箱进去,和顺郡主痛得大哭大闹。
姜宁被抓走之前还想找到谢蕴颜。
不对啊!明明被烫伤的应该是谢蕴颜!
那铁汁为何会朝着自己泼来?
还有当时为何她后腰会猛地一痛!
一切都是谜!如今和顺郡主受了重伤,南阳王府的管家紧急受命,将那些匠人都抓起来,但动手的匠人已经服毒自尽,其他匠人对此事一概不知。
和顺郡主只是一个肩膀受伤,大约手掌大小的痕迹。
可她是要做王妃的啊!
如今身上皮肤不完整了,若是无法痊愈,哪里还有机会嫁皇子?
和顺郡主原本做梦都想嫁给太子的,可现在嫁给五皇子都难了!
她忍着剧痛,皮被撕掉,涂上药膏,眼神毒辣地看着姜宁:“是你,你害我……”
姜宁嘴唇都在哆嗦:“郡主,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是后面有人推我!我才不小心跌出去的!那打铁花的匠人该死!是他的手不稳当,怎会将那样滚烫的铁汁泼向我们啊……”
和顺郡主疼的快昏过去了,浑身的衣衫都要湿透了。
她此时,只想杀人!
可偏生,姜宁是要做五皇子侧妃的人,又是齐将军的女儿,她杀不得。
但无妨,等她进了五皇子府,有的是机会弄死这个贱人!
屋外一群世家贵女都在等着,南阳王府的护卫与管家从上到下一一查问,还报了官。
各家见天色都这么晚了,女儿还没有回来,也都心急了。
齐夫人最担心女儿,直接派齐三公子去南阳王府门口去接。
官府与南阳王府一起查下来,发现那打铁花的匠人曾经有个儿子,死在了南阳王的手里,因此憎恨南阳王府,所以才做下今日之事。
人已经死了,这件事也便算是了了。
但和顺郡主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就算那人是针对她的,可若是齐将军的女儿没有推她出去,她也不会受伤!
说来说去,她还是怀疑是姜宁故意陷害她!
只是,没等她再发作,那伤就痛得她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南阳王府也不好拘着那么多姑娘不放,只能让各家小姐都回家去。
这件事闹得大家也没什么好心情了,一个个都心有余悸往回走。
姜宁失魂落魄,巴不得赶紧从南阳王府离开,瞧见平安无虞的谢蕴颜时,还狠狠剜了一眼,这才扑向齐三公子的怀里哭道:“哥哥……”
齐三公子赶紧安慰:“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姜宁到车里呜呜哭了起来,颠倒黑白说了一通,齐三公子愤怒不已,一拳砸到腿上:“他们竟敢这般欺负人!我定要为你捞回来!”
另外一边,谢蕴颜刚要上马车,便听到一道喊声。
“谢家姐姐请留步。”
她一回头,发现是今日打过交道的汪锦书,便转头笑道:“怎么了锦书?”
汪锦书四下看了看,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枚东西:“今日那一会儿实在是混乱,天色也黑了,大家都走在前头,我在最后面走,无意中在地上瞧见了这个。这玉佩我似乎从前见你戴过呢,姐姐你瞧,这是不是你的?”
她摊开手心,里头赫然是一枚鲤鱼玉佩!
谢蕴颜微微一愣,有些惊讶!
这玉佩的确是她的,但丢了好几年了,为何会在此出现?
她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正是我的,确实是丢了,今日倒是巧了,锦书妹妹谢谢你,来日有机会我请你吃茶!”
汪锦书抿唇一笑:“该我请你才是,今日明明是姐姐你帮了我。时间不早了,咱们都赶紧回家吧。”
说着二人告别,都上了自家的马车。
车轮转动,谢蕴颜回到车里,小心地看着那玉佩。
小时候阮氏总是看着那玉佩若有所思,告诉她好好珍藏着,并未告诉她玉佩到底有什么渊源。
可后来逐渐长大,谢蕴颜的玉越来越多,便觉得这玉佩其实没有特别珍贵,只是一块还算漂亮的玩意儿。
所以那时候丢了,也没特别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