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越近日忙得厉害,每日睡眠时间不过两三个时辰,宛如陀螺一般。
还要处处防着五皇子一党的迫害。
这几日,他所住的东宫无缘无故死了一个厨娘,两个小厮。
马车路上受惊两次,有一次差点撞飞一个孩童。
背后之人,心焦程度不言而喻,仿佛恨不得让他立马死去。
这种如履薄冰的日子,难免让人心累。
他只想与谢蕴颜好好地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
林珩越大手沿着谢蕴颜的腰环住她,整个人得了一刹那的放松。
而谢蕴颜就乖乖地坐在他怀里,立马就明白了他的疲惫。
五皇子一党,永远都不会老实。
她试探性地说道:“要么,我来出手,帮你断了五皇子的后路?”
林珩越立马捉住她的小手:“无需你出手。你往后不要再沾手这些事情,只需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就好了。”
他这几日让人给她送了些药丸,里头其实偷偷地也加了他的血,看着她的模样,效果应该是还不错。
只是他的身体确实也出了些问题,入睡十分困难。
谢蕴颜看着他染了疲惫的脸,很是担心:“可你这样累,我看了心里也难受。”
林珩越笑着看她:“那等大婚之后,你好好陪陪我。”
谢蕴颜脸颊泛红,却低头不语。
大婚?她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挺遥远的词。
想到皇上一次次的为难,谢蕴颜轻轻推开他,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林珩越有些不解,她端起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语气轻飘飘的:“你我成亲,实在是太难的一条路了,不能为你有什么裨益,反倒可能会带来更多坎坷。
要么,我们干脆就这样吧,或者忘掉从前的事情,往后只做普通朋友,你娶旁的女子……”
她心中的确是这样想的。
情爱之事,她已经不是非要不可。
若是追求情爱,令人生更为困苦,不如各自放手,来得更轻松。
可林珩越听到这话,却眸子瞬间一紧,他起身,捧住她的脸,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干脆利落地低头含住她的唇。
轻咬微磨,唇齿相融,端的是带着一股子怒气。
谢蕴颜腰肢发软,呜呜两声,他亲了一会儿,这才松开她。
“想分开?我们之间的种种就只换来了你一句想分开?我知道你心中担忧,但也不能接受你说想分开。往后这种话不许再说,记住了吗?
阿颜,我这想娶你,也只会娶你。父皇的确不会同意我与你的亲事,但我会让他同意的。若是他始终不同意,那这个太子妃你不做也罢。我会让你直接做皇后。”
谢蕴颜睁大眼,心中一跳!
她看到林珩越眼中浓浓的野心!
下意识地捂住他的嘴!
“殿下!此话,不可再说。”
大逆不道之事,可以想,但不可以随意说,因为风险实在太大,一旦败了,便是万劫不复!
林珩越却毫不在乎,他抓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你只记住,我们再次活着回来,为的便是活得痛痛快快。”
谢蕴颜被他拉了一把靠在他胸膛之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瞬间什么也不怕了。
她低声道:“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信你。”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临走之时,太子与她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那便是十日后谢明朗娶妻之日。
但这十日,太子要出城一趟,便见不了了。
谢蕴颜戴了面纱,到家才发现,自己嘴巴都被亲得有些肿了,只能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在嘴唇上涂了一些药膏,第二日早上才好了些。
这一夜她睡得很好。
齐家却翻了天。
齐夫人要齐将军去救姜宁,齐将军怒喝:“你可知道人证确凿!连她自己都招供了!本将此生还从未这般丢脸过!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孩子就算真的是我们的女儿,也只怕早就被养歪了性子,不可再留下来了!”
眼见齐将军不肯去救,三个儿子也都被罚去禁足了。
齐夫人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屋子,眼神涣散地哭:“我的娇娇啊,我的娇娇啊!娘寻了你快二十年,若是再寻不到你,娘都想去死了。好不容易寻到了,你便是歪得不成样子,娘也得宠着啊。
是娘对不起你,要是娘没有弄丢了你,你又怎么会流离失所,长成如今这样子呢?要死,就让娘去死吧!该死的是娘,不是你呀!”
她一根白绫悬挂在房梁上,脖子挂上去,踢开了凳子。
若非是下人发现的及时,只怕齐夫人命就没了!
齐将军这才无可奈何,只能出门周旋一番,最终刑部那边卖了他齐将军一个面子。
可却开了几个条件。
这姜宁犯了错,该受的惩罚不能少,那些被无辜连累的受害者,需要赔银子了事,另外姜宁要被打二十大板,再挨个到谢家,梁家去道歉!
齐将军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