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脸上受伤,此时心情十分抑郁,猛地站起来:“她想干什么!!本王她也不放在眼里吗?!”
太监吓得瑟瑟发抖。
姜宁也没想到,谢蕴颜会这般嚣张!
可事实就是,此时此刻,皇上才刚苏醒。
谢蕴颜站在殿外,对着太监平静地说道:“劳烦公公通传一声,臣女谢蕴颜有事要求见皇上。京城粮食上涨百姓挨饿一事,臣女有办法解决。”
如今皇上之所以病倒,病因便是这个!
太监不敢怠慢,思前想后,反正皇上已经醒了,便去通报了一声。
皇上此时精疲力尽,不住地咳嗽,整个人都好似老了许多。
听到太监说谢蕴颜要觐见,有办法解决粮食的问题,他微微挑眉,有些不信:“她一介女子,能成什么大事?朝堂上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也没见想出什么办法。这件事,终归是需要钱。难道,她有钱拿得出来?”
他并不想见,也不想浪费时间。
可如今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最终,皇上咳嗽几声:“让她进来吧。”
谢蕴颜刚进去跪在地上行了礼,五皇子就也来了。
他气势汹汹地看着谢蕴颜:“大胆!你还有胆子到父皇跟前来!父皇的身体就是因为你的药膏才会恶化!”
谢蕴颜整个人异常地平静。
五皇子咄咄逼人,皇上蹙眉:“怎么回事?那药膏不是齐将军的女儿进献来的?”
五皇子忙解释道:“父皇,那药膏实则是从谢蕴颜那里借来的,谢蕴颜存着害人之心,故意不说明药膏的弊端,这才害了父皇您的身体!儿臣怀疑谢蕴颜密谋伤害龙体!”
谢蕴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有人从我这里借走了药膏?可这药膏做出来十分地艰难,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借走了药膏?我只记得,当初赏梅宴之时,这药膏我弄丢了。
当日不少夫人小姐都亲眼围观了此事,齐小姐说她没有见过,如今却说从我这里借走了药膏,请问殿下是在糊弄皇上,还是用身份压制臣女,想叫臣女有冤无处诉?若真是如此,臣女只能认下罪名了。”
这等于是赤裸裸地说,你血口喷人!你们皇族之人都不是好人!
皇上立马不高兴了:“老五!你怎么回事?朕用的药膏,怎么成了齐将军的女儿偷盗的?这件事,你可有查证?还有,你的脸怎么回事?”
五皇子心中都是怒火,烧得浑身不自在,却没有办法。
他眼眸阴翳的看着谢蕴颜。
而谢蕴颜却想到了来的时候,马车上梁秋静的话。
梁秋静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却对她说了一些很机密的话。
“今日我能被梁若初骗到寺庙来,不是因为我太傻,而是因为我察觉到了他们的反常。我想亲自试试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蕴颜,那黑衣人身上有一种异香,产自外邦,他的眉毛体格也不像是中原人士,但是他耳朵有印记,像是黑羽军。”
黑羽军,是江湖上流传很广的一支杀手,里头的人都是外邦人士,体格极好,杀戮心很强,残忍无情,老弱病残都不会放过,好色又歹毒,最喜欢欺负女子与娇嫩的婴儿。
且会不分场合地杀人,有时候是想杀就杀了。
曾经太子林珩越还在的时候,为了剿灭黑羽军,花了不小的功夫与代价,甚至曾经被黑羽军伤过。
梁秋静嘱咐谢蕴颜:“此事不能轻举妄动,便是要我去牢狱里待上一阵子都行,你尽快想办法通知谢大人,将黑羽军的踪迹调查出来,看是谁在用黑羽军。”
如今这情势来看,还能是谁?
只可能是五皇子!
五皇子还在狡辩,谢蕴颜却只是说道:“皇上,药膏之事,臣女会想办法,但如今皇上最大的心病是粮食的问题,臣女想单独与皇上说说这件事。”
这的确是皇上最在意的事情,哪怕五皇子不愿意,也还是被赶了出去。
等殿内只剩了皇上与自己,谢蕴颜当即开口:“皇上,臣女愿意想办法为您治好咯血之症,也愿意出银子解决京城粮食的困境。
太子还在时,最担心的便是您的身体,与天下百姓的生存问题,太子的一些言论,臣女一直都谨记着,观天象,推未来,以备不测。
今年的粮食问题,臣女在最开始便察觉了,因此集结了一群商户,已经从各地粮食富裕之地购买了粮食,如今就快到京城了。只要皇上一句话,臣女愿意将粮食奉献出来,可以低价售卖,也可以免费送给百姓们。”
皇上整个人猛地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何,他第一次,这么思念太子。
是啊,若是太子还在,粮食的问题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他的身体,也不会气成这样!
说来说去,老五的确不如太子。
而太子之所以得民心,是实至名归。
他怅然,心中一股酸楚,却又问道:“你一介女子,这般奔走,所为是何?”
谢蕴颜跪在地上,她知道,现在自己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