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颜打开便看到了姜宁的字迹。
“若你不来,梁姑娘有难。”
谢蕴颜当即站了起来。
梁姑娘还能有谁?必然是她哥哥的未婚妻梁秋静!
但她先前嘱咐过,要梁秋静小心着些,应当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意外。
但谢蕴颜不安心,还是赶紧地出门了。
她先是去了梁家。
谁知道下人进去通传之后,是梁秋静的亲娘,也就是梁大人如今的继妻梁夫人接待了她。
梁夫人十分温和,瞧着便是那种内敛隐忍之人。
“宋少夫人,真是稀客,秋静数次与我说起来你,今日难得见,快请上座。只是今日秋静与若初他们姐妹二人有事外出去了,不在家。”
谢蕴颜端着茶盏,也无心在座:“冒昧请问下梁夫人,秋静姐姐是去了何处?我是有些急事寻她。”
梁夫人犹豫了下,还是实话跟谢蕴颜说了:“先前我也听说,若初与您是有些龃龉的,只是她们二人总归是亲姐妹,同气连枝,也不好总是闹矛盾。前两日,她们不知道为何又吵起来。
我劝说了一番,我们老爷也有些动怒了,罚她们二人都在祠堂跪了半日。若初不知道怎的烧了一夜,后来也想通了,今日让秋静陪着她一起去寺庙为我们梁家祈福了。”
说到姐妹二人忽然和好了,梁夫人满心都是高兴。
可谢蕴颜心中却只是打鼓!
这位梁夫人真是糊涂至极!
以德报怨,并非是一个好办法!
她打听到梁秋静要去的是什么寺庙,没在梁家逗留,便赶紧地离开了。
而后驱车至极赶往大慈寺!
这大慈寺幽静无比,谢蕴颜坐马车大半个时辰才到。
才寻到大慈寺后院,便瞧见了一身穿白衣的女子正站在参天古树下面。
听到谢蕴颜的动静,她回眸对着谢蕴颜一笑:“别来无恙。”
姜宁还是头一次,这样大大方方地跟谢蕴颜说话。
此时,他们不是什么主母小妾,也不是什么宋少夫人,齐小姐。
她们是有仇的两个人!
姜宁忍着滔天的恨意,看向谢蕴颜。
而谢蕴颜来的时候便料到了,今日姜宁借着梁秋静,势必是要做一件大事。
因为时间不多,姜宁便直接开口了:“你那药膏害的皇上咯血,你要如何才能将真正治好皇上的方子给我?”
谢蕴颜不急不躁带着淡笑看她:“什么方子?”
姜宁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脸色难看起来:“如今这里没有旁人,你我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何须再端着架子装腔作势呢?”
奈何谢蕴颜坚持:“我当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方子,这世上方子太多了。你要说清楚呀。”
说这话时,她漂亮的眸子里漾着笑,那种镇定自如,让姜宁整个人都非常不适!
可为了五皇子交给她的事情,姜宁只能重复:“就是我上次从你那里看到的方子……”
谢蕴颜仍旧是轻飘飘的:“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方子?我给你的,还是你怎么得到的?”
她这是要逼迫姜宁承认,是姜宁偷走的方子!
可姜宁不想承认。
“谢蕴颜,你要的不是宋淮之吗?你们这种古代女子,一个个把礼义廉耻挂在嘴上的,要的不就是夫君一心一意只有你?现在我把宋淮之也还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为何非要为难我?
我承认,那日你的方子听起来不错,我是借走了你的药膏,但现在你的药膏出了问题,是皇上用了出问题了你知道吗?若是我将你供出来,你谢家全家都要被杀头的!
这件事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五皇子的脸也被鹰啄掉了一块肉!若是皇上与五皇子知道,他们也是你算计的一环,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寺庙鸟鸣啾啾,空气清醒,如今虽然是冬日,但今日是个晴天,太阳极好。
谢蕴颜跟来散心似的,娇美的脸上都是淡然:“那你去告啊。”
姜宁差点被气死!
她咬牙:“好!你就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说出如何让皇上好转!你要怎样才会好好地谈!”
谢蕴颜这才凉凉地看着她:“做小偷的被抓了,首先不是该承认自己是小偷吗?你下跪,承认自己偷了我的东西,我才能考虑考虑,是否要善后。”
姜宁如何肯跪?
她从前在宋家每一次跪谢蕴颜的时候,都觉得无比屈辱!
见姜宁不做声,谢蕴颜又冷冷地看着她:“再或者,你要有点诚意,拿你最重要的东西来换,比如你的空间?”
姜宁一愣,吓得吸一口冷气!
谢蕴颜是如何知道她有空间的!
她的空间,从头到尾,都只告诉了五皇子一个人!
见姜宁这幅神情,谢蕴颜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宋家失窃的财产,只怕都在空间里。
谢蕴颜步步相逼:“你是不是以为你将东西放入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就万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