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如今被齐家认了回去,派头十足。
虽然才认回去不过几日,可她浑身绫罗绸缎,发间戴着金簪,身边跟了七八个丫鬟小厮。
比从前在宋淮之身边滋润得多。
姜宁是又心虚,又想赢一把。
她知道,那玉佩是当初周嬷嬷在谢蕴颜那里顺走的,所以这个齐家丢失的女儿,很可能是谢蕴颜,再不济也是谢家知道这个线索。
但按照谢家对谢蕴颜疼爱的模样,兴许谢蕴颜并非是齐家丢失的女儿。
但不管这个人是谁,都不能再出现。
齐家的女儿,只能是她。
姜宁想到这几日自己回到齐家,齐夫人抱着她心肝肉地哭,三个哥哥都流水似地往她屋子里送东西。
甚至齐将军高兴地说,等到下次宴会,带她进宫面圣。
齐夫人偷偷地说,他们的女儿,便是皇上封个郡主都不为过。
只是可惜了,自小不养在他们身边,遇到了宋淮之这个黑心烂肺的渣男,如今坏了名声,难免不好处置了。
想到当初姜宁在皇上跟前出丑的样子,齐家都觉得尴尬。
但亲生的女儿,再尴尬,再别扭,也还是想抓住了,好好地弥补。
只是人性终究难以否认,面对这样的一个亲生女儿,齐家人多少是失望的。
心里是想着弥补,真正的喜欢却并没有那么多。
姜宁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下巴一抬,带这高傲。
她身边一个脑子灵活胆子大的丫鬟立马跟着喝起来:“就是,小姐,您是咱们将军府的大小姐,这样贵重的簪子,只能您才配得上戴,什么宋少夫人,配给咱们将军府提鞋吗?”
谢蕴颜看看姜宁,上辈子她也隐约听闻过,什么将军丢失的大小姐,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了解清楚,便离世了。
难道姜宁就是将军府丢失的女儿?如今离人世了?
见谢蕴颜不回话,梁若初又加一句:“有的人就是没皮没脸,毫无孝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真恶心。”
谢蕴颜盯向她:“你这么孝,你怎么不去跪着磕几个头?你可知道长公主如何死的?姜氏假死,宋淮之护着她找来的尸体,长公主不信,上去检查,被宋淮之一刀刺入心口!
这件事,原本我并不想提,你为何紧追不放,非要我提?难道你对姜氏有什么意见?非要当街揭露她从前与宋淮之媾和害死长公主一事?”
梁若初一愣:“你,你,我没有!”
谢蕴颜轻笑:“你没有?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提的是宋淮之与姜氏在皇陵与宋淮之脱光了……”
姜氏脸色大变,扭头就走!
梁若初怕得罪人赶紧跟上去得罪:“齐小姐,你别误会,我方才不是……”
谢蕴颜抓住梁若初的手:“哎哟,你为何偷拿了人家店里的簪子不付款?据我所知,这簪子价值一千两,原本我要买,你上来便抢,怎的,不付款就要拿走,是想偷?来人啊,有小偷……”
梁若初吓得不行,啪嗒一声簪子掉在了地上。
璀璨的簪子瞬间裂开了。
小二吓得脸色大变:“这位姑娘!您弄坏了我们的簪子,这可了不得了!这银子您得付了!”
姜宁已经走了老远,梁若初看着那簪子,脸都白了!
她素日份例都挥霍得不剩多少了,哪里拿得出一千两?还是买簪子!
还是个烂簪子!
早知道就不去跟谢蕴颜抢簪子了!
可瑞金骑虎难下,小二喊了起来:“姑娘,您若是不肯交钱,咱们只能报官了!”
梁若初急得跺脚,谢蕴颜在旁边悠悠地看热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哎哟,这是梁家的千金吗?”
“打碎了人家的簪子不肯付款?听闻是镇店之宝。”
梁若初无奈,只能签下欠条:“我明日来送银子!”
说完她拔腿就跑。
谢蕴颜轻笑一声,小二收了欠条冲她眨眼:“主子,事儿成了。”
没错,这珍宝阁是谢蕴颜手里的产业。
方才一幕,不过是演戏。
那簪子其实只值得十两银子。
梁若初都吓疯了匆匆追到茶楼,在姜宁跟前哭泣。
“齐小姐,我今日是陪你出来的,方才也是为了你出气。”
姜宁没好气地说:“我可谢谢你了,若非是你,她怎会当街又揭从前的事情。”
梁若初难堪地说:“如今一千两银子我如何出得起?这欠条怎么办?”
姜宁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些烂事儿。
而是齐家真正的女儿是谁。
必须要让这个人死!
既然找不出是谁,那便让玉佩的原主子谢蕴颜死吧!
但根据她的人去打探的结果是,谢蕴颜如今时常在谢家住着,又很警惕,想近身十分地艰难。
心中宛如有虫子在咬。
姜宁眸子垂下来:“我有个计谋能帮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