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三婶腕上的手镯,瞧着就是一只还不错的手镯。
可谢蕴颜却道:“这手镯,是我娘嫁妆里的其中之一,不是特别昂贵的手镯,可是却很独特,因为里头藏了一瓣荷花似的浅粉红,还会随着时间在玉镯里流动。这是我爹当初赠与我娘的定情信物!
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谢家三婶的腕上?”
从前谢蕴颜不知道,但这一世是知道的。
大约就是谢家三婶从前与苏姨娘也有合作,因此苏姨娘偷了一些阮氏的东西给谢家三婶当好处。
起初谢家三婶是不敢戴出来的,时间久了,见大家都差不多要忘记了,便大着胆子戴出来了。
这镯子她戴了都七八年了,因为阮氏素来也不太与她打交道,因此没有注意到。
三婶拼命地往回缩手:“你胡扯!这镯子是我自己买的!与你爹娘有什么关系!”
正在这个时候,阮氏听到响动赶了过来。
看到镯子的时候她当场怒了:“好啊!你作为弟媳,竟敢私藏我与老爷的定情信物!这是你什么时候偷的?”
谢家三婶哆嗦着不敢说,她若是说这是自己与苏姨娘合作得来的,那以前的事情就会被查出来,可若是不说,怎么交代?
难道说是自己偷的?
“这是我,是我捡的……”
谢明朗这下终于找到了理由:“这镯子虽然不算贵重,但也值一些钱,三婶,既然你不可交代,这件事我们便走官府处置吧!”
谢家三婶吓得浑身发软,谢家三叔也急了:“你这贱妇!镯子你到底哪里来的?”
最终,谢明朗都已经让人压着谢家三婶要送官了,她才痛哭流涕地交代了:“这镯子,是,是苏氏给我的,她那时候讨好我,拉拢我,送了我镯子,大姑娘,是我错了,我今日不该来寻隙!镯子我还了,可否放我回去?”
没等谢明朗与谢蕴颜发话,阮氏面色发冷:“你们上门来找茬,欺负我儿子女儿!想就这么算了?不可能!我库房里丢的东西可不少,需要得好好查一查!这件事必须见官!
否则将来你自己的孩子议亲不顺,该又怪到我头上了!今日起,你该知道,你家的孩子找不到好的亲事,那是你自己没脸!”
谢家三婶吓得晕过去,却还是被抓到了官府审问了一番。
这一问,倒是问出了不少问题……
谢家三婶与苏姨娘联合起来谋害阮氏,偷盗阮氏嫁妆财物等等。
三房的孩子们吓得奔走不停,没等反应过来呢,与他们说亲的人家忙递来了消息。
“令堂如此,是我们高攀不起了。”
亲事全部黄了。
谢三叔也不敢再猖狂了,赶紧带着孩子们跑到谢太傅跟前哭着求饶。
谢太傅操起手旁的砚台砸过去,砸得谢家三叔头破血流!
最终,谢家三婶被打了十大板,人是丢完了,才被抬回谢家三房。
谢家其他房的人至此算是明白了,谢蕴颜无论和离还是被休,都是他们议论不得的!
在处置谢家的时候,宋淮之全程看着,他原本以为今日自己负荆请罪抱得美人归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算谢蕴颜不同意回去,他就一直跪着,谢家人最是善良心软。
等他跪到晕过去的时候,谢家总会同意了!
这样想着,宋淮之还真的跪到晕了过去。
他晕过去的时候,谢蕴颜正与谢明朗,以及爹娘在用饭。
晚膳是烤的小羊羔肉串,配着细面小饼吃,还有清汤炖的羊肉白菜汤,鲜美可口,吃着十分舒服。
听闻宋淮之晕了,家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谢蕴颜。
而谢蕴颜正吃得香呢,她眨眨眼,想起了上辈子谢家一家人被宋淮之害的惨状,毫不犹豫地说:“既然晕了,便扔出去吧。”
很快,谢家家丁便将晕了的宋淮之扔了出去。
为了节省力气,又不多生事端,便随意地找到街上一处隐蔽的地方将宋淮之放在了那儿
等到宋淮之一觉醒来,只见身边围了几个乞丐,到处都是臭的,他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扒光了……
脑子轰的一声!
他这才反应过来,谢蕴颜如今待他竟是如此绝情!
“滚开!滚开啊!”
宋淮之快要疯了!
谢蕴颜怎么会如此狠心,放任他在这样脏的地方待着!
不,不,谢蕴颜肯定是在生气而已,等她气笑了,还是会温柔小意地伺候他。
宋淮之靠着这个念头,扶着墙走回了宋家。
而谢蕴颜并未被这件事影响太多。
这个晚上,太子又来了。
他这次给她带来了几尾鱼,那几条鱼都生得貌美非凡,浅粉色的小鱼,尾巴宛如纱裙,在水里像是跳舞一般梦幻。
谢蕴颜惊讶不已,喜欢的不行。
见她喜欢,林珩越便捏捏她的脸:“这鱼就养在你们谢家吧,等到日后我们成亲之后,我再为你寻更多的鱼。”
谁不喜欢好看的鱼呢,谢蕴颜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