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蕴颜知道,上辈子哥哥与嫂嫂成婚之后,二人过得十分幸福。
最后若非是梁秋静一尸两命,对谢明朗打击惨重,也不会那么容易着了宋淮之的道!
这一世,她要尽自己全力,保住哥哥的幸福!
正在谢蕴颜思索着该如何去隔壁包房与梁秋静搭话之时,忽然就听见一道尖锐嘲讽的声音。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家的丑八怪啊!梁秋静,你在此处做什么?盯着那么丑的疤,还嫌不够丢人吗?梁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梁秋静慌乱地站起来,垂下脑袋:“长姐,我,我只是出来吃茶……”
梁若初打扮得花枝招展,柳眉倒竖,满脸都是看不起:“吃茶?家里的茶不够你吃的?我看你就是发骚,总想着出来勾搭男子!你都不知道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那张丑脸吗?
我若是你,早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了!真是厚颜无耻,风骚放荡,我梁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呸!今日我便要替爹爹好好教导教导你!”
说着,她一巴掌便要打上去!
谢蕴颜及时冲出去一把抓住了梁若初的手臂!
梁若初使不上劲,猛地一回头,愤怒地看着谢蕴颜:“放肆!你是谁!敢动本小姐!”
她只看见谢蕴颜一张艳若丹霞的面庞,眼前的女子皎若明月,冰肌玉骨雪腻香酥,一身苏绣织花长裙更是衬得她娇甜温柔,眼波流转之际似仙子般貌美动人!
谢蕴颜看到梁若初的时候,也觉得有些意外。
原来上辈子姜宁后来处的那位闺中密友,便是梁若初!
是梁若初一次次地找到宋淮之,替假死的姜宁控诉谢蕴颜的罪状,是梁若初给宋淮之找了刑罚女子的各种器具……
想到那些折磨又羞辱人的器具,谢蕴颜鸡皮疙瘩都下意识地起来了。
旁边梁秋静睁大眼,水雾蒙蒙,她咬着唇一言不发。
丫鬟小喜委屈地辩解:“大小姐,我们姑娘的疤痕明明是当初您推了她才磕到桌案上留下来的,您怎么忍心她丑的?何况我们姑娘也不丑,她眼睛那么大,皮肤那么白,明明很漂亮的……”
梁若初从谢蕴颜手里抽出胳膊,对着小喜就打了一巴掌!
“贱人的侍女也是贱人!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她话音才落,谢蕴颜干脆利落地对着梁若初的脸啪地扇了一耳光!
啪!!
这一耳光十分干脆响亮,吓得几个人都是睁大眼!
梁若初被打得一个趔趄,脸上火辣辣的发热,她捂着脸颤抖着喊:“来人,来人!!她敢打我!!抓住她!!”
谢蕴颜却用帕子掩了下唇角,笑得温柔:“这位姑娘,我怎么是打你呢?你脸上有蚊子,我帮你打蚊子呢。”
梁若初恶狠狠地喊:“抓住她!”
可下人不敢抓,低声道:“小姐,还是问问她是哪家的,瞧她这般貌美,穿戴也很奢华,万一是咱们惹不起的。”
梁若初从小到大挨过谁的打?她颤抖着声音质问:“你这个泼妇!你怎么不敢报上你的名讳?难道是拿不出手?”
谢蕴颜闲闲地瞥了她一眼:“我乃谢太傅家嫡女,谢蕴颜。”
梁秋静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为了不让谢明朗的妹妹受委屈,她纵然害怕也还是赶紧冲上去护住谢蕴颜,对着梁若初道:“长姐,是我错了,我不该出来吃茶,但方才肯定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