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你们谢家姐妹二人都是贱人!!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姜宁扑上去的一瞬间,谢柔春也直接上手跟她厮打起来。
可她没有料到,看起来柔弱的姜宁因为愤怒而拥有了巨大的力量,不过几下,直接将谢柔春推向了身后的假山。
簪子到时候没有扎进谢柔春的身体,可谢柔春的后脑勺对着坚硬的石头砰的一声撞了上去!
顿时血流如注,谢柔春睁着眼,喃喃地说道:“你,你敢杀我……我父亲是……”
很快声音便没了。
姜宁吓得腿脚发软,嘴里不自觉地说:“是你先骂我的,我,我没有推你,我是正当防卫!对,正当防卫!”
她没命地逃走了。
一夜安静。
宋淮之睁着眼躺在床上,眼睛通红,心里痛得无法形容,他如今人生像是全毁了,阿宁与他离心,嫌弃他,谢蕴颜见他就打,谢家不愿意帮扶他甚至害他,父亲眼里只有丹姨娘,母亲在皇上那里吃瘪无能为力……
他闭着眼,往自己的残腿上打了一拳,低声恨道:“不,我决不能认输!谢氏这样,为的便是逼着我爱她,我绝对不会爱上她!”
而长公主那边损失了一万一千两,一夜无数噩梦,醒了好多次,怎么都睡不安稳,最终总算想到了快速捞钱的法子,才算放心睡去。
姜宁呢,因为伤了谢柔春,吓得回了偏僻的院子,躺在潮湿狭窄的床上一夜都是恍惚。
只有谢蕴颜这一夜睡得极好,毕竟轻松赚了一万一千两银子。
宋家人怕得罪画仙居士,也不敢再禁足她了,一大早的,谢蕴颜起来之后,用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早膳,而后开始梳妆打扮。
她今日要出门一趟。
只是出门前,有人来禀报:“谢二姑娘昨日摔了一跤磕到了后脑勺,跟着她的丫头贪玩没有注意,人在假山旁边躺了一夜,早上醒来之后伤口不算严重,可……”
谢蕴颜往乌发间插了一支嵌绿松石花形金簪,随口问道:“可怎么了?”
那下人道:“谢二姑娘醒来之后,变得痴痴傻傻,连话都说不清楚,裤子都尿湿了,似乎已经成了傻子。长公主那边说谢二姑娘没有正式被纳为姨娘,只能算是您的姐妹,要您看着处置。”
谢蕴颜差点没笑出声。
上辈子那个暗戳戳地害她,与宋淮之勾勾搭搭的谢柔春,就这么地成了傻子?
她瞥了一眼外头大好的清晨随口道:“知道了,找一辆马车送她去庄子上找苏姨娘吧。”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谢蕴颜站起来,晨曦明媚,她站在日光中,更是光彩夺目,十分耀眼。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她得继续捞宋家的钱,另外,再设个陷阱吧。
再往宋淮之的手里送上一把刀,刺入他最在意的人心口,想必会很刺激!
谢蕴颜才走到院子里,便又瞧见了坐着轮椅过来的宋淮之,他下巴上都是青色胡茬,眼底发黑,声音硬邦邦的:“谢氏,你不是要为我治脸?药膏呢?
难道非要我主动来问你要,你才肯给?为人妻子,你就是这样伺候自己的夫君的?”
他如今脸上丑陋,也没银子去外头治,只能找谢蕴颜了。
谢蕴颜差点没被逗笑,她鄙夷地看着他:“你又不要脸,治脸干什么?药膏一瓶一千两,你要的话给你便宜点,九百两就成。”
宋淮之气得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