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越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浑身都难受,似乎又要发病,只能撑着说道:“谢姑娘请回吧,我还要……”
谢蕴颜叹息一声,她叉腰:“你怎么这么难哄呢?当初若是我顺利嫁给了你,是不是每日都要哄着你啊?我为你治病,还要哄着你同意!好吧好吧,那我再哄最后一下!”
她上前一步,捧着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柔软,微凉,轻轻辗转两下。
她声音温柔如带着蛊惑:“殿下同意我为你治病了吗?”
林珩越原本浑身的肌肉血管都在叫嚣着痛。
脑子里胀痛得几乎要晕过去。
可也瞬间,白净温柔如温玉一般的女孩儿倾身过来,捧着他的脸吻下来。
她的唇软嫩清甜,带着一股浅淡的香味。
他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香味,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震,脑子里好似有把火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大手下意识地攥住她的手腕。
林珩越眼尾染红,谢蕴颜的眼睛离他很近,如鸦羽一样的睫毛轻轻地眨了眨,她笑起来恍如仙子下凡,声音甜软,带得他如沉沦于美梦中。
“殿下是不喜欢我亲你?”
林珩越深吸一口气:“谢蕴颜。”
他咬字极重:“莫要再亲我了。”
我乃一介废人,给不了你任何未来。
可谁知道,谢蕴颜轻笑一声,低头再次轻轻咬住他的唇,这一次的吻,绵长甜腻,她身上的香气将他包围,林珩越想从这种难以克制的美好环境中抽离。
可不知道为何,他感觉到香气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他原本对她就有一种幻想,此时只觉得幻想放大,怎么都松开手。
谢蕴颜吐气如兰,她来之前就服下了一枚丹药,在吻林珩越的每一下,他都在吸收她喂给他的药。
加上她身上带的药囊,里头带了些令人放松舒缓的药,他闻了之后会产生一种放纵的欲望,原本心底存着的一些思绪会被放大。
疼痛也会被放大。
谢蕴颜如此便会知道,他身上最痛苦的地方是何处。
因此,在亲吻的时候,谢蕴颜在悄悄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她没想到,林珩越在药物的作用下,眼神闪亮,大手捂着她的后脑勺,滚烫的唇在她的耳边说道:“阿颜,你十六岁那年生辰,我为你放的风筝可好看?”
这话在耳边炸开,谢蕴颜眼睛睁大,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十六岁那年,的确是有过一场盛大无比的风筝宴。
可她以为那是父亲与哥哥为她准备的啊!
漫天纷飞的风筝,各种花朵的形状,荷花,樱花,桃花,兰花……
十六岁的谢蕴颜,天真烂漫,娇嫩美艳,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站在阁楼上,对着漫天的风筝许过一个心愿。
一愿,谢家平平安安母亲早日康复。
二愿,太子殿下从西南顺利归来。
那一场令全京城的人都惊叹的风筝宴,竟然是林珩越为她准备的?
怪不得,当初无论她怎么问,哥哥都语焉不详,笑着抚摸她的头:“那风筝是这世上最巧的工匠所制而成,你若喜欢,将来还会有你的。”
上辈子谢蕴颜到死的最后一刻,人生的回忆里都还要风筝在天上飘荡的美好一幕。
她几乎要落泪:“太子哥哥,风筝是你送我的?”
林珩越撬开她的贝齿,深深地吻进去。
便是再弱的男人,在这种时期,又受了药性影响,也难以克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