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发话,驸马爷宋景阳也不敢接话。
宋淮之更是幸灾乐祸:“大爷爷,娶妻娶贤,淮之有愧,对不起宋氏一族!今日谢氏所犯之错,交给各位族老以及宫中来的齐嬷嬷定夺,该如何惩戒你们说了算!”
那齐嬷嬷是太后身边最擅长用刑之人,今天谢蕴颜有福气了!
想到这,宋淮之畅快地笑了,旁边姜宁唇边也绽放一丝浅淡笑意。
所有人都等着看谢蕴颜的笑话,等着看曾经高高在上的谢家嫡女跌落神坛,任人欺辱!
见宋淮之与宋景阳都丝毫不在意谢蕴颜这个人,宋家大爷直接拍板喝道:“谢氏女!还不跪下听训诫!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谢蕴颜冷笑一声,如冷玉一般光洁无暇的面庞上带着清冷,她仿佛冰天雪地中傲然绽放的红梅,姿色绝美,铮铮铁骨对抗着严寒的侵害。
宋家这些人,在外人看来都是君子,但上辈子她死后魂魄在宋家院子上空飘荡,不知道目睹了宋家多少桩丑事!
就比如此时端坐在最上方的宋家族长宋大爷。
谢蕴颜毫不客气地揭开他虚伪的面具:“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宋家有你这样的人做族长,当真是可悲!上下几十口人,全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宋大爷,您何不以溺自照,看看自己做过的丑事?!”
宋大爷气得白胡子都吹起来了:“你这贱妇!敢这样顶撞我,景阳,淮之,你们平时难道就是这样任由她嚣张跋扈的吗?”
宋景阳沉下脸色:“谢蕴颜!你大爷爷是族长,岂可这般对他,快跪下道歉!”
宋淮之也帮腔说道:“大爷爷,不如请出家法!”
族长的亲儿子宋景山立马捧出来一根鞭子:“家法在此!不如我来出手!父亲,这谢氏女真是目中无人,今日必须好好教训一下!”
谢蕴颜笑得更欢,鄙夷地看着宋景山:“你不愧是宋氏族长与其弟媳通奸生出的儿子啊!真孝顺!你想帮助我公爹与夫君教训我?
那你还是抽空先回去看看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问问你的夫人,为何你们的儿子长得却更像我的公爹,我的夫君呢?”
她这一番话,宛如惊雷炸开!
宋景山的儿子,的确与驸马爷宋景阳长得相似!原本以为都是因为血缘关系才会如此,但总有些蛛丝马迹的,
宋景阳顿时眼睛血红,上去揪住驸马爷的领子:“这谢氏说的话可属实?三弟!!你当真,当真给我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驸马爷还没来得及说话,谢蕴颜又语出惊人:“堂伯,其实我公爹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当年还在老家的时候,我公爹好不容易借来进京赶考的盘缠,被你偷去赌输了呢?你可是差点害的他无法参加科举啊!”
驸马爷宋景阳脑子里嗡嗡两声!
当年他东拼西凑,才凑齐了进京赶考的盘缠,却不翼而飞,当时他绝望地崩溃大哭,宋景山还跟着他一起大骂盗贼。
后来还是丹娘卖了她娘留下的镯子给他当了盘缠,他才得以进京成为状元。
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偷就是宋景阳!
宋景阳再也忍不住抡起来拳头与宋景山厮打起来!
另外一边,宋大爷的夫人宋老太对着宋大爷的脸就抓了上去:“你这个老不死的!景山原来是你跟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生的?我说他怎么那么像那个贱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