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京城十分热闹。
大街小巷都在流传一件事。
谢明朗出门办事的时候,与同僚在茶楼喝茶谈事,还听到了说书人在大肆说一个“不守妇道女子”的故事。
字字句句都指向了宋府。
“……此女嫁进夫家,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既不敬爱公婆,也不体贴丈夫,害的丈夫当街被打,她又难忘旧情,放不下昔日情夫,不肯与丈夫圆房。
府上中馈她不管不问,丈夫身边但凡有个能干些的小丫头都要被她打得皮开肉绽,就连她身边伺候了许多年的老嬷嬷都能冤枉打死……
这些都罢了,偏生,此女只怕是因着外头有男人,心才不在夫家!众位说说,娶了个这样的荡妇,谁家日子过的好啊?可怜这位郎君,命苦哟!”
茶楼里都是此起彼伏的骂声,谢明朗隐隐觉得,这书人骂的就是宋府,骂的就是颜儿!
若是平日,他一定会去制止,可想到颜儿叮嘱他耐心等候,他只能忍了。
关于宋家娶了一个荡妇的传闻,成为这一日大伙儿津津乐道的事情。
都在猜测,那荡妇就是谢蕴颜!
看此时,京郊大慈寺也有些热闹。
几个人同时从不同的路到达了大慈寺。
皆因为听到了一个传闻。
五皇子听到的是那位看天象极准的苏白大师现身大慈寺,江湖一直流传得苏白者得天下,当初太子殿下未曾出事之前,似乎就与苏白有联络,因此五皇子立即推开所有事情,去了大慈寺。
而驸马爷宋景阳原本是去厮会自己的小情儿的,听说有一位绝色女子到了大慈寺,他心里一动也赶紧去了。
至于长乐郡主,则是听闻大慈寺今日会有天大的乐子等着她,长乐郡主最喜欢看热闹,当然要去了。
另外还有几位京城世家的夫人太太什么的,都是素日比较迷信,在京城之中也都有地位的。
几个人同时出现在了大慈寺东北角的院子里,也都是脚步轻轻的。
大眼对小眼,正准备说话,忽然禅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长公主如今四十,心中不满驸马爷在外花红柳绿的勾搭,其实光说床上那些事儿,还是谭玉琪之类的年轻后生更能满足她。
这次谭玉琪跟牡丹被捉到大慈寺来,谭玉琪直接跪地哀求:“长公主,我与牡丹只是同乡,并没有什么私情,玉琪其实是为了向她请教房中术,好更好地伺候您……”
他卑躬屈膝,将长公主夸赞得天上有,地上无,直接跪在地上捧着长公主的玉足亲吻。
牡丹就在旁边比捆着跪在地上看。
谭玉琪十分卖力,长公主很快就来了快意。
这大慈寺是他们幽会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地方,因为一向安全,胆子也大了些。
众情之时,长公主吟哦出声。
谭玉琪疯狂讨好,床板哐当直响……
院子里,几个贵妇太太都忍不住用帕子掩住嘴角,脸上臊红:“这,这大慈寺怎会有这样的声音传来?当真是败坏了佛门清净啊!”
“里头的是谁?这般大胆,简直不要脸!”
驸马爷暗暗地想,难道里头放声浪叫的女子,便是那绝色女子?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但他又隐隐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呀!
五皇子暗暗咳嗽一声,这苏白大师实在是放荡了些,不过也好,他喜欢女子,五皇子就送他女子,也算能拿捏得住他。
长乐郡主眼睛瞪大,若只是男女瞎搞她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饱暖思淫欲/欲,这世上日日乱搞的事情可多了。
可她怎么觉得这声音,那么像她死对头的声音?!
五皇子压低声音:“各位回去吧,莫要惊扰了旁人的事情。这件事,本王会来处置。”
大家都有些想知道后续,一个个脚步挪不动。
长乐郡主撇嘴:“五皇子殿下,为何要我们回去?这里头的人伤风败俗,合该捉出来沉塘!今日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场,难不成我们大麟朝的朝纲不管用了吗?”
五皇子矜贵的面庞上带了些冷色:“郡主,本王说了,本王会处置,难道你不信任本王?”
长乐郡主无奈,也不太敢顶撞五皇子,毕竟太子出事之后,五皇子是最可能继承大业的。
众人只能转身要走。
可谁知道,就在此时,屋子里那男人压抑不住的嘶吼传出来:“长公主殿下,今日玉琪表现得可还令您满足?”
女人回应他的是痴缠的撒娇:“玉郞再来再来……”
轰!
宛如一道惊雷砸在众人脑袋上!
长乐激动地捏着帕子:“这,这难道是……”
天爷呀!长公主那个嚣张跋扈的贱人,竟然大胆到这个地步吗?!
而驸马爷宋景阳终于明白了,这声音为何这样熟悉!
他浑身的血液都冲向脑门,上去一脚踹开了禅房的门!
屋内的人被忽然而来的砰的踹门声惊到,可机械式的运动并未完全停下来。
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