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平道的人来了后,陈胜不见好转,反而越加昏沉,现在是完全无法苏醒,水米不进气若游丝,唯有最后一口气吊着,就像是久病之人的病灶之气欲要爆发出来,随时可以殒命一样。
现在局势复杂,外有大虞国的士兵,内里十大将军此时心中存了小心思,稍有不慎就是分崩离析的下场。
大军停在原地没有进发,所有人都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人心隔肚皮,当初造反之时,大家是因为各种原因,汇聚在了陈胜的身边。如今陈胜遭受意外,似乎随时都能气绝身亡,众人当然要为自己的前途找退路。
“现在大将军陷入了昏睡,我等群龙无首,不知诸位何以教我?”十大将军之一的南宫泉开口,打破了大帐内沉寂的气氛。
“当然是按照大将军清醒之时定下来的策略,前往大梁城,攻占大梁城。然后坐山观虎斗,看七国联军与项家两败俱伤。”十大将军之一的温鸿开口道了句。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大将军清醒,咱们去了大梁城,自然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现在大将军已经陷入了沉睡,咱们再去大梁城,当真能将大梁城攻下来嘛?听人说大梁城乃是禁法区域,其内有浩然一脉坐镇,想要攻下大梁城,怕是没那么容易吧?”韩信接过话。
“那你们什么意思?”温鸿眉头紧锁。
“我的建议是,主动去投靠七国联军中的一个,亦或者与七国联军联手组成同盟,一起攻克大虞国都。”南宫泉开口了。
“投靠七国联军?不行!绝对不行!咱们割地为王好生逍遥快活,干嘛去投靠那劳神子七国联军?咱们都是草莽出身,去投靠七国联军,那些人岂会将咱们放在眼中?去了也唯有做炮灰的命。”温鸿闻言立即开口反对,态度甚是坚决。
“那你说,不投靠七国联军,咱们去哪里?难道等死不成?没有大将军坐镇,咱们如何与项家争斗?到时候七国联军胜了也好,项家获胜了也罢,都不会饶过咱们。不如现在趁早站队,然后立稳根脚。”南宫泉反驳。
此时大帐内一片混乱,十位将军你说服不了我,我说服不了你,在大帐内争论一片。
见此一幕,韩信心中微微一叹:“太平道完了。”
十大将军不欢而散,果然没等多久,就听小兵回来禀告:“大将军,那南宫泉率领八十万大军,裹挟着无数流民,转回头向七国而去了。”
“十大将军中,不知有多少人是外界安插过来的探子,甚至于就是七大诸侯国安插的探子。”韩信抚摸着下巴上的胡茬。
陈胜还没死呢,大军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现在怎么办?”亲卫看着韩信。
“大将军是苏醒不来了,咱们也走吧。”韩信站起身:“传我命令,愿意跟我走的,悄悄地随我潜行起来,莫要叫外界的人知道。咱们去寻一个深山老林内练兵,静静地等候时机。”
韩信抚摸着袖子里的乾坤袋,那是崔渔留给他的。
崔渔不但给他留下了乾坤袋,更是留下来无数的粮食,足够他躲在一个地方练兵,然后出其不意千里奔袭,偷袭了七国的老巢。
“想要覆灭七国,还要高手相助。我还需联系上太平道的高手,利用太平道的高手,来镇压七国的高手。”韩信眼神中满是思索:“还不能走,我要等张角回来。”
韩信改了命令,叫大军安营扎寨,原地训练。
想要偷袭七大诸侯国,没有高手可不行。
韩信有粮食,此时并不慌乱。
伴随着十大将军分崩离析,各路将军率领麾下大军远去,只剩下韩信率领五十万大军,留在了原地。
“将军,有信报传回,那九位将军中,有七位是七大诸侯国的奸细,率领麾下大军投靠了诸侯国。剩下那两位割据一方,已经称王,自我封公了。”第三日传来探子回报。
韩信看着手中的信报不语,心中也在为陈胜可悲,麾下十大将军,七位是诸侯国的探子。再算上自己,足有八人暗中有背刺之心。
陈胜不倒台才怪呢。
就连张良也见势不妙,消失在了人群中,不知所终。
直至傍晚,张角回归,韩信连忙请张角上坐,却见张角面色阴沉,显然是已经听闻了消息。
看着狼藉的大营,少了八九分的兵马,张角整个人心中发愁。
“叛徒!都是叛徒!我太平道提携了他们,岂是他们想要背叛就能背叛的?在我太平道内获得了利益,借我太平道的手,借鸡生蛋,就想踹开我太平道一个人逍遥快活去?真当我太平道是泥捏的不成?”张角心中杀机涌动。
此风不可长!
今日自己不施展雷霆手段,未来如何镇压那些混账?未来太平道的盘子大了,岂不是更没有威慑力?
那几个叛徒的性命取之不难,难的是眼下太平道刚刚组建的大军就四分五裂,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眼下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在逆境中杀出生天。七国胆敢背信弃义,直接光明正大挖我太平道墙角,接下来我要叫他们知道我太平道的厉害。我要将他们全都埋葬在大虞国内!”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