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如瀑,从天而降,直接将朱雀生生逼退。
那本应例无虚发的神雀万针被吹毛断发般轻松斩断,肆意的剑气横扫朱雀无可睥睨的罡气。
鬼金羊和翼火蛇见状赶忙退避三舍,庆幸若无未雨绸缪留下的这个后手。
“什么人!竟然坏本座的好事!”
陈阿狗并不想回应这个看起来不男不女的家伙,他不知道什么九天,更不明白所谓朱雀宫主的威名,他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手里的长剑好好了解这所谓的江湖世界。
朱雀眼见陈阿狗对自己竟然视若无睹,当即怒火中烧,一双血红色眼眸中充满了浓郁的杀机。
“小子找死!”
朱雀猛地冲了上来,速度快得让人难以置信,只见它身形在空中如闪电般划过,身形如风,速度之快如白驹过隙。
陈阿狗丝毫不惧,周身剑气随之爆涨,下一刻整个人化作一道剑芒朝着朱雀飞掠过去,剑鸣铮响,剑气翻涌,如同一轮夺目烈日,迎上杀将而来的朱雀。
“锵......“
火花四溅,两者相撞的瞬间,两道身影同时倒退数丈,一招过后,谁也奈何不了谁。
朱雀大骇,仔细端详面前这个土里土气的黑小子,看起来不过十来岁,不似某位高手乔装易容,竟能和自己不相伯仲,但更让他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
朱雀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又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剑影伴着寒风,剑芒如雪从天而降。
“一剑寒雪。”
“一剑西来。”
“一剑飘零。”
刹那间,剑影漫天,每一剑都蕴含着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
朱雀脸色大变,眼里俱是忌惮之色,不暇多想,他身形急速旋转,无数朱色细针从朱雀的袖口飞掠而出,与剑芒汇聚交织,发出阵阵刺耳的金玉之声。
“你是剑神小筑的什么人!”
朱雀一边全力抵挡剑芒,一边朝着陈阿狗大声质问,可如方才一样,陈阿狗并没有想与朱雀多费唇舌的打算,眼见朱雀竟在自己的剑招之下游刃有余,陈阿狗于是再出剑诀。
“一剑飞霜。”
“一剑春秋。”
“一剑残花。”
又是三式剑神小筑绝学十二剑,疲于应付的朱雀别无他法,只好选择硬抗,仗着自己比陈阿狗更加深厚的内力,以罡气正面抵御,可即便如此,堂堂九天朱雀宫的宫主依旧被逼得节节败退。
现场众多老百姓看得云里雾里,只觉场中之人好似变戏法的艺人,飞来飞去神奇无比。
可是凡江湖中人无不瞠目结舌,内心翻涌惊涛骇浪。
“剑神小筑!”
“我没看错吧!”
“是十二剑!绝对是十二剑!真是剑神小筑的人!”
“这人姓甚名谁?是剑神小筑哪位高人的弟子?”
“小小年纪竟能轻松压制九天宫主,我不是在做梦吧?”
“看来剑神小筑要卷土重来了!”
江湖传说中未曾一败的顶尖高手朱雀,初登场时不论是身法还是内力都是技冠群雄的存在,而今居然会被一个剑神小筑的年轻人压制,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鬼金羊和翼火蛇,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短短几日,陈阿狗的武功竟如此突飞猛进,作为朱雀宫鬼宿堂和翼宿堂的堂主,他们很清楚朱雀的实力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但而今,朱雀居然在陈阿狗的剑下连续吃瘪,这种情况早已超乎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即便亲眼所见,他们也很难接受不可一世的朱雀居然敌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难怪他一定要保住这孩子!”
鬼金羊和翼火蛇对视一眼,随后将目光定在了若无人畜无害的脸上。
朱雀在陈阿狗的剑下不断狼狈躲闪,随着招式的繁复,他渐渐察觉出了陈阿狗不仅剑法精湛,其剑势更是精妙绝伦,莫说像他这样的孩子,就连一些浸淫剑道数十载的剑客都不一定能够拥有这般实力。
愈是这般想,朱雀愈是急躁,可是朱雀却偏偏无法克服对这股诡异剑势的恐惧,说来恐怕是上天注定,他的神雀万针虽说无懈可击,杀敌自守进退自如,可偏偏就是被剑神小筑的招式克制,任凭他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剑势笼罩的范围,这使得朱雀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混小子?”
青城派的几位年长弟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青城派大表哥,在他先前添油加醋的描述里,陈阿狗不过是靠着见不得人的伎俩偷袭自己的无耻小人。
但眼前所见,显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看似普通至极,甚至有些呆傻的乡巴佬,实际上却是扮猪吃虎,不仅实力强劲,更是有着常人不及的智慧与胆识,即便放眼整个六大派的同辈,也找不出第二个像陈阿狗这般敢孤身和九天宫主一决生死的家伙。
更有甚者已将惊艳全场的陈阿狗视作武林正派的冉冉新星。
在他们眼里,陈阿狗不仅不是他们掌门口中来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