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么消息?”
崔命符并未直视崔莲英,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薛宇和莫无忧的身上,似是在找寻故人的影子,又或是其他想法,总之就这般盯着二人,游离的眼神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崔莲英晃动着手中的丝绢,从崔命符的左边游走到右边,意犹未尽道:“回谷主,那个少林的‘大和尚’有些本事,居然单枪匹马的进入了第二关,好生厉害,估摸着时辰,怕是已经进入了第三关;峨眉派的那几个女弟子倒是出乎意料的厉害,居然毫发无损的进入了第三关,不过......”
“不过什么?”
崔命符的语气并未因为崔莲英的欲言又止而有一丝不悦,反倒有些好奇。
“不过......这队伍当中有位面生的峨眉派弟子甚是诡异,手段颇多,招法形似峨眉武功,却不得其神韵,怕是六大派寻来的外援。”崔莲英说道。
“外援?倒也符合这些名门正派的一贯作风。”崔命符回道。
“昆仑派的五人还在负隅顽抗,不过都是强弩之末,怕是走不出那第二关了;青城派的弟子和崆峒派的弟子都是些外强中干的主儿,在第一关就已经全军覆没了;至于‘九天’的那两组都是好手,怕是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进入第三关。”崔莲英说道。
崔命符和崔莲英之间的交谈丝毫没有避讳,薛宇和莫无忧自然听得真切,未曾想其他各路人马的遭遇竟然悬殊如此之大,强弱之分并未按照自身实力判别,不过他们二人眼下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不可说呢?”
崔命符和崔莲英的话语中,没有关于不可说的半点消息,甚至对于不可说外貌的描述都只字未提,按理来说,不可说作为十支队伍当中实力最为单薄的人物,武功平平,体质羸弱,几乎无人会认为最后的赢家会与不可说相关,可就是这位平日里胆小怕事的江湖客,居然能够有此信心单枪匹马闯关,怕是有些了不得的攒底本事。
至于不可说手里的筹码究竟是什么,恐怕就无从得知了。
如此既不知生,亦不知死的状态,可能对于不可说而言,也算是个不错的消息,至少能够证明他逃离了一生谷的监视,免遭崔命符的歹毒手段。
唐依云和不可说一面之缘,亦无半点私交,对于他的生死丝毫不予关心,可这一点不影响唐依云内心之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九天?难道那两个不明来路的队伍是九天门徒?”
崔命符和崔莲英交谈的话语中,唐依云捕捉到了一个极其特别的字眼——九天!
他不是初入江湖的新手,作为杀手这一行当,唐依云和“九天”之间难免有过摩擦,双方的了解远不止于坊间的流言片语,唐依云甚至还曾暗杀过“九天”朱雀宫的某一位堂主,因此“九天”和唐门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双方明面上虽然毫无往来,可是暗地里争斗厮杀不断,倘若那两人真的来自于“九天”,会不会是收到了线报,前来针对唐门寻仇,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唐依云可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局面,毕竟他的身边还有唐依依需要照料,不能像往日那般来去自如。
“所以说还是这一组有意思。”
唐依云、莫无忧和薛宇三人暗自揣测之际,崔命符和崔莲英之间的交谈并未停歇,二人闲聊他人的生死,恍若这真的就是一次为了取悦崔命符的游戏,而十支队伍不过就是些用之即弃的玩物。
“也不枉老夫费了些周章,给了你们夺魁的机会。”
崔命符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薛宇、莫无忧和唐依云三人,话语掷地有声。
“给我们夺魁的机会?你什么意思?”
唐依云当即质问,崔命符诡计多端且喜怒无常,断然不会平白无故予人恩赐,这突如其来的恩惠必然事有蹊跷。
“唐少爷聒噪了,应该对我们谷主感恩戴德才是,若不是谷主对你们宠爱有加,人家剑神小筑的弟子可是第一个闯关成功的队伍,按理说你们应该立刻被处理掉,可是谷主觉得实在乏味,可不就出手相助了嘛。”崔莲英盈盈一笑,朝着唐依云妩媚的说道。
崔莲英的语气十分轻巧,可是在薛宇、莫无忧和唐依云三人耳中却是平地一声雷,他们原以为那三位被制作成玩偶的剑神小筑弟子乃是殒命于闯关之中,绝不曾想到崔命符竟因一时兴起,居然把已然获胜的剑神小筑弟子荼毒,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摆布比赛。
“你们......毁约了?”
薛宇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未有因为崔命符背信弃义的行为而感到一丝庆幸,即便薛宇他们一行人因此获利,可是崔命符的行为却让薛宇不寒而栗,他完全就是在漠视规则,如此朝令夕改之人,实在让薛宇细思极恐,如果他们在崔命符的眼里并不有趣呢?下场会不会和那三位剑神小筑的弟子一样悲惨?
“瞧您说的,什么毁约不毁约的,多难听,既然来到咱们一生谷,就要入乡随俗,遵守咱们一生谷的规矩,这规矩呢,都是咱们谷主定得,咱们谷主想怎么做,想怎么说便都会成为一生谷的规矩,怎地是毁约呢?”
崔莲英的脸上满是诧异,反倒对薛宇口出此言而感到匪夷所思,好像崔命符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