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么还在这?”白角敏叶倒是镇定,缓缓地放下了弓箭,用着青古沁语问道。
“当然是在等我可亲可爱的盟友们了,”黑马巫女扭着腰腿缓步走了过来,也用着青古沁语说话,“你们的勇气和武力已经得到了我的认可,你们拥有可以和我们结盟的实力。”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外面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白角敏叶对着黑马巫女走了过去,边走边问。虽然她已经把弓放了下来,可是右手里还事紧紧地握着箭矢。
“当然是,”黑马多玛说,“我亲眼见证了你们是怎么躲开那个老人的视野,又是如何杀了那些野妖和那个人的。”
“你可说错了,他可不是我们杀的。”白角敏叶走到了黑马多玛身前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哼哼,当然,当然,”黑马多玛随性地点着头,有些摇头晃脑的意思,“武女,你的手上也真的是够狠的,而且也很聪明,一个聪明的人,往往都很,危险!”
她也停下了,隔着几步和白角敏叶对视,笑着说,“武女,你的杀气,很重!”
“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白角敏叶也笑笑,“话说回来,你其实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对吧?”
“不然呢,”黑马多玛理所当然看了看自己那有着长长指甲的左手,“你以为他们是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吗?这一个月来,他们已经毁了我的第三个藏身的地方了,比起你们一族的那些废物来说,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给你们一年的时间都找不到我。”
白角敏叶眯了眯眼睛,没有理会黑马多玛言语中的讥讽,她接着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竟然比我们还要这么恨你?”
黑马多玛在青之国作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在不知道的人中,也只是听说过青之国的森林中有一个喜欢掳掠活人的铁种女人,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青之国的每座城里,一年四季几乎都张贴着她的通缉贴,却始终不见她伏法。有几次听说曾被青之国着名的守护者——尹拉之翎们抓住过,可是还没有得到审判,人就又已经逃走了。
于是这个女人在青古沁人的耳朵中不是个陌生的人,尤其是在孩子们当中。
“哼,”黑马多玛一笑,毫不在乎地说,“这当然也不得不陈赞他们带来的那些野妖,竟然突破了生命的奇迹,让原本的野兽们变成了另外一个极其凶悍的物种,这于我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也许能够从中得到启示,于是……”
她顿了顿。
“于是?”白角敏叶问。
“于是我就把他们的人和怪物们抓了一些,来剖析!解读!探究!”黑马多玛说。
她的话中有所隐瞒,白角敏叶却笑了笑,“就只是一些吗?”
“比起它们那铺天盖地的数量来说,甚至连一些都算不上。”黑马多玛说。
白角敏叶忽地收敛了笑容,“就这么简单吗?”
“简单么?”
“你也说了是一些,我是见识过它们发起进攻时候的阵势和威力的,死在我们手下的早已经不计其数,如果只是一些野妖的失去,我想绝不至此,”白角敏叶回过头看了看拄剑在原地盯着这边的叶白柳,“甚至连一位地位重要的教宗都亲自来了。”
黑马多玛脸色忽然严肃,隔了一会后,她才笑道,“真的要说的话,也许是我闯进了他们一场邪恶的祭祀仪式之中。”
“仪式?你到底干了什么?”白角敏叶追着问。
黑马多玛却往叶白柳那边看了看,又往身后看了看,“别着急啊,小武女,既然你这么感兴趣,我肯定会告诉你的,毕竟我是这么的喜欢你,但是,现在又有一场好戏要开始演出了,你难道不想看看吗?”
白角敏叶紧皱起了眉,满脸的疑惑,不过这次她没有再问了。
看着黑马多玛忽地直直地看向自己,叶白柳一愣后,掌压着重剑的双手下意识地抓向剑柄,黑马多玛带着笑,那笑中意味深长,叶白柳觉得接下来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黑马多玛撞开白角敏叶的肩膀,缓步走过,她似乎并不在乎已然全数戒备起来的白角敏叶暴起发难,悠哉般地朝着叶白柳靠近。
白角敏叶捏紧的右手几乎快要折断羽箭的颈木,但是直到黑马多玛擦肩而过三四步后,她还是忍住了出手的冲动。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感觉,她觉得巫女的话中没有作假的意思,而且他们如今处境受迫,受到了这个女人的掣肘,强来硬攻也不是办法了。她倒是想要看一看这个女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不用紧张,小男人。”还没等女人走近,她就用着流利的通用语和紧张戒备起来的叶白柳说话。
叶白柳和白角敏叶对了对眼后,也忍下了想要出手的念头,不过他满脸带着疑问,握剑的手倒不曾放松。
“哎呀?都已经这么劳累了……”黑马多玛走到了叶白柳的跟前,出人预料地抬起了手,探出手指,用手备贴到了叶白柳的脸庞。
叶白柳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后,随即反应过来扭头退开了一步,皱着眉满脸的疑问。
“真是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