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柳喘息着,手上一转,顺持的断剑这时候被他反握在手中,长剑虽然断了,可是还有一截的锋芒剩下,仍然是一把锋利的短剑,短小,却同样致命。
那个半铁种再次挥动着铁槌砸下,叶白柳咬着牙拖动着受伤了的腿,纵身往前一扑,几乎是贴着那把铁槌的铁面摩擦过去,他欺身进前,忽然贴到了那个半铁种的身前,断剑横抹,炽热的刀锋轻易就隔开了半铁种的大腿,半铁种吃痛叫出声,叶白柳却又拉动着断剑,再横刺回来,一剑深深扎进了半铁种的大腿里。
接连两次的剧痛让半铁种失了分寸,他连忙单手拖回铁槌,把铁槌宽阔的铁面扫向叶白柳,阻止这个年轻的武士第三次刺伤自己的大腿。
叶白柳这一次面对铁槌的来袭,不再后退,反而鼓着劲以双手臂去挡,铁槌是急忙被半铁种拉回来,力量虽然巨大,可是并非忽然之间爆发出来,叶白柳一双手臂贴上去,强用骨头去防守。
他竟然真的挡了下来,铁槌和一双手臂碰撞在一起,一声响声后,叶白柳竟然硬生生用双臂格下来这柄铁槌,咬着牙瞪着眼睛开始与铁槌上的力量较劲。
饶是以力量见长的半铁种,也惊讶于这个年轻武士的大力和强韧,他在喉咙里重重哼出声音,疼痛的感觉还刺激了他神经上的麻醉,怒意腾起,身体里忽然莫名爆发出一股巨力来。
半铁种另一只手探出去,直抓住了叶白柳的脖子,一把就把还来不及回力防御的叶白柳抓了起来。
叶白柳防备不及,而半铁种手上的力量又像是几根铁棍紧紧绞了起来一样,捏断了他的气管一样,让他不得呼吸。他瞪大着眼睛,一双手都抓在半铁种的手臂上,呼吸不到新气的他,肉眼可见他的脸颊慢慢地涨红。
而又让半铁种没有预料到的是,叶白柳硬是凭着一口不散的旧气,双手死死抓在半铁种的手指上,努力地掰着。
半铁种吃力地捏紧手掌,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正被这个年轻武士一点点的掰开,他竟然在力量上赢不了!
他狂叫一声,手臂跟着腰和脚步转着甩动起来,把叶白柳当做是石子一样的甩飞了出去。
倒飞的叶白柳耳边似乎刮起了一阵大风,他脑袋里一阵空白似的,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后背就重重撞在了墙壁上,胸腔里的脏器一阵震动,而后他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半铁种跟着大步过去,他抬动着肩膀活动,一边放松,一边慢慢地积蓄力量,手里的铁槌被他缓缓抬起,就要给叶白柳补上最后一击。
忽然的喊叫声拉住了他,他疑惑地抬起头,发现头顶的几个人正一脸的焦急,然后才忽然袭来的冰冷。
这是危险来临的感觉,他一转身,看到一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跳跃到了近前的地方,手里一柄长剑高举,就要力劈下来。
最后一个半铁种跳了下来,他带着一柄巨斧从天而降,也是要力劈女人的阵势。
但是白角敏叶忽然灵活的变动了攻势,她落地的时候,不再起跃,而是脚尖重点,忽然就像是直敏捷的狐狸一样绕到了手持铁槌的半铁种的身侧,以他那高大的身躯阻挡另一个半铁种的力劈。
她手里的长剑直刺出去,逼得那个半铁种只能以铁槌抵挡,放弃了给叶白柳补上最后一击的想法。
当的一声,火花迸溅,白角敏叶的剑式忽地转变,直刺不成,长剑在她的手转动了方向,跟着她的手臂和脚步贴着铁槌切割下去,白角敏叶往一边大步过去,手里的长剑也跟着变成了横抹。
她剑上的力量也出奇的大,那个半铁种竟然被撞着退了半步,还没有站稳身子,也就无从挡住白角敏叶紧跟的第二剑,锋利的剑锋从他的腹部割了过去,切开衣料的同时,半铁种只觉得肚子上先是被什么东西咬开了一个很长的线出来的感觉。
半铁种大叫着退开,手往肚子上去摸,再看下去的时候,手上已经染上了血的颜色。
一剑逼退一个半铁种,白角敏叶却没有喘息的机会,最后一个半铁种从天而降,才站直,躲避过去倒退出去的那个半铁种,就大步跑过来,高举着战斧对着白角敏叶就是一击猛劈。
白角敏叶横剑格挡,已经来不及躲出去的她只能硬接下这一斧头。
又是当的一声,白角敏叶手里的长剑发出剧烈的颤鸣声,火花四溅中,她的这柄长剑竟然没有在这一次的对撞中断裂开来,避免了白角敏叶被一斧头劈成两半的下场。
没有了锋刃劈身的担忧,白角敏叶只需吃下半铁种的力量,巨斧砸下来的力量让她的空门大开,踉跄着倒退出去。
半铁种咆哮着,挥舞着巨斧跟上就是猛地劈砍下去。
可是忽然的铁槌从身侧砸了过来,打在他的身上,让他倒飞出去。
叶白柳一脚猛地踹开一头即使断了脊骨无法行动,却还是要咬他脚踝的野妖,扭头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
他的手里是之前那个被白角敏叶砍伤的半铁种掉落的巨大铁槌,失去了剑的他捡起了这剑不合他身形,却极为趁手的兵器,在白角敏叶来不及防御的时候挥出了重重的一击。
这件巨大的兵器虽然极重,但是在叶白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