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战在云翼伯府吃了个闭门羹?”王宫之中,田禄放下手中的血燕羹,饶有兴致地问。
“回王上,应该不算是闭门羹,因为田院宗将他带了进去,云翼伯估计是看在院宗的面子之上,并不好拒绝,原本云翼伯装受伤不去匠院听那公羊战讲道,可是当田院宗把公羊战带到伯爵府之后,云翼伯直接装都不装了,大模大样地出现……然后没说几句,似乎云翼伯直接让人送客,连院宗也给轰出来了……”那宫中的宦官捂着嘴低声地笑了起来,而后又补充道:“从来都是看那公羊战一直趾高气扬的样子,王上你没看到,公羊战从云翼伯府上出来的时候,气得脸都差不多是绿的……”
“哈哈……你这个老东西,人家公羊战是名匠,那脸本来就是那颜色,是被炉火给薰的,哪里是云翼气的……”田禄也不由得心怀大畅,笑骂了一声,而后神色微微一冷,喃喃地道:“那师农有些飘了。”
宦官在这个时候却不敢插嘴,王上可以这么说,他却不能在其中插上自己的意见。毕竟田师农也是王族之人,而且还是一位大匠,更获得了去参加帝国名匠大赛的资格,可不是他所能轻易评判的。
“好了,去和元朗说,放手去查,这王城是该好好肃清一下了。另外,再让人去给云翼伯府送灵璧十对,血参五株。”田禄说着还不忘吩咐那位宦官。
“是……”
……
王城之中的气氛骤然之间变得极度紧张了起来,因为新贵云翼伯在城外遇刺,而凶手竟然早有预谋,可见在王城之中必然有许多的奸细,于是全城都开始审查那些陌生人,包括城外的那些庄园。赵庄的庄主在被通揖后不久,有人在赵庄的一口井之中发现了赵家庄庄主一家老小的尸体。却是早已比浮肿不堪,发出了恶臭,很显然,那赵家庄庄主在事发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些人只是借赵家庄一用,后来出现的所谓的赵家庄庄主和庄户们,只怕全都是别人扮的。这让田元朗更是大怒,这些人的手段之狠辣,无以复加,为了一个目的,竟然将一庄老小全部杀尽。
一些牧国的商队,一些望阳国在王城之中的商会,甚至是一些往来于牧国和望阳国的永阳国的商队,也全都在盘查的范围之内,只要有一丝可疑的地方,根本就不给他们任何的辩解机会,只在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在王城西菜市口,已经被斩下了数百人之多。血腥的手段极其罕见,些牧国和望阳国的商人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永阳国的王城,避开这一次风暴,但可惜的是,田元朗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的商人,被证明清白的,可以放过,即使是菜市口杀了数百人之多,但是在王城的监牢之中,还有数百近千待审查的人。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些人之中,真正能够活着出来的只怕也没有多少,这一次,永阳国是真的怒了,不论是不是这些人参与了对云翼伯的偷袭,至少这些人与牧国和望阳国之间真的有着极密切的联系。对于永阳国来说,他们其实已经不只是为骆图找回什么,而是要做给牧国的使者,甚至是望阳国的使者们看的,尤其是牧国。
牧国的使者阳玄城向永阳国的朝廷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却直接被轰了出去,一个刚刚入侵永阳国的敌人,却刚刚战罢,就又来永阳国,如果说是来商谈赔偿的,或许还好,但是阳玄城居然带了一个公羊战,更让他愤怒的却是公羊战竟然是来说和的,让两国就此罢手,刀兵相息,一句轻飘飘的刀兵相息就这么算了,永阳国的定西已经打得一片残破,十几万百姓或死或被带去了牧国和望阳国为奴,公孙羊一句刀兵相息就算了事,这世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他确实是不能得罪公羊战!
名匠,在帝国之中都有影响力的存在,每十年,整个帝国才会出三位名匠,可以说,公羊战在本来就弱小的谷皇朝之中,确实是宝贝一样的存在,甚至地位高于公侯,列国之中,谁敢不给他面子呢?也只有骆图那个愣头青,居然让公羊谷扫兴而去,脸面尽失,这也是为何田禄觉得骆图做得真是大快人心的主要原因。
是的,田禄不能把牧国的使者怎么样,因为他们是与公羊战一起来的,没准那牧国还将那穿云翼的消息拿来引诱公羊战为他们做说客,可是公羊战却似乎不明白,那穿云翼却是永阳国的东西,而不是他牧国的。
田禄将这些事情交给了田元朗去做,因为他知道田元朗明白他的心思,而且也更想为骆图出一口气,同时,田元朗也是西郡的主帅,他更清楚牧国与望阳国对定西造成的影响。而田元朗的借口是,这些人勾结奸细,暗杀永阳国的云翼伯,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就算是公羊战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在王城之外,公然围杀永阳国的伯爵,这绝对是在挑衅永阳国的国威,任谁若不做出应对,都会被人耻笑。因此,当望阳国的使者赶到永阳国的王城的时候,他们赫然发现迎接他们的是数百人在菜市口斩头,而这些人大多都与望阳国和牧国有较多的联系,差点没将望阳国的使者给吓坏。
……
对于王城之中发生的这些事情,骆图自然是清楚,只是这种事情他不参与,这些人之中必然有无辜的,但是也绝对有不是无辜的人,对于永阳国来说,现在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以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