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扬,真的是你!”
江扬转身,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同龄人,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
他很快认出了对方。
张振聪,医学院同届的校友。
在学校时,这个张振聪视江扬为竞争对手,总是想着压江扬一头,奈何实力不够,被江扬死死压着。
“我听说你失踪五年了,去哪潇洒了?”张振聪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打探道。
对这种幸灾乐祸的人,江扬根本懒得搭理。
可张振聪不依不饶,“江扬,现在在哪高就啊?”
“过些天我们校友聚餐,你来不来啊?”
“其实,我也不怎么想去。”
“我现在就混到一个心血管内科的副主任。”
“都不好意思去。”
张振聪嘴上虽然说着不好意思,可表情就像读书时,考了一百分被老师当众表扬的孩子一样骄傲。
江扬刚被离婚,心情十分不好,不耐烦地看着张振聪,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说完,他直接走入电梯。
留下脸色涨红的张振聪。
“妈的,就你现在这德行,还敢在我面前拽!呸!”张振聪对着电梯做了一个吐口水的动作,扬着下巴离开了。
回到病房。
江扬和张芸月一起吃了一顿中饭,两人倾诉着积压许久的思念。
“妈,我们回家吧。”
聊了很久后,江扬提议道:“您的病我能照顾,留在医院也没什么用。”
“好,妈听你的。”张芸月欣慰地拍了拍江扬的手。
江扬帮母亲收拾了一下,便带母亲回了家。
傍晚的时候,江扬在房间里替母亲喂药。
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便打开大门,查看个究竟。
“你在啊!”
刘镇长背对着江扬,转头说了一句。
“刘镇长,找我有事吗?”江扬蹙眉问道。
刘镇长随手指了指院子石台的方向,轻描淡写道:“你爸的骨灰盒我放那了。”
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
江扬将目光落在石台上的骨灰盒,眼中瞬间溢出杀意。
“给我站住!”
江扬声如洪钟,把刘镇长吓了一跳。
他转身看着江扬,脸色不善道:“还有什么事?”
“刘镇长,这是什么意思?”江扬指着骨灰盒,怒目而视。
刘镇长感受到了江扬的怒火,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你爸的坟墓已经被铲掉了。”
“我把你爸的骨灰盒带回来给你。”
“有什么问题吗?”
江扬鼻翼微微颤动,他一步,一步,走到刘镇长面前,一字一句道:“谁允许你们铲我父亲的坟墓?”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是你妈同意的!”刘镇长缩了缩脖子,色厉内荏道。
“啪!”
江扬一个大嘴巴子呼了过去。
刘镇长直接被扇飞出去,在空中转了两圈,才落在地上。
他哆哆嗦嗦地支起身子,吐了一口血水,血水中混杂着好几颗牙齿。
“你……你……你……你敢打我!”刘镇长指着江扬,怫然大怒。
江扬走到刘镇长面前,居高临下:“再拿我妈来糊弄我,我就弄死你!”
“说!”
“是谁在打我父亲坟墓的主意?”
见到江扬有暴走的迹象,刘镇长赶紧抛出底牌:“江扬,我实话告诉你!这是财政署洪署长的意思。”
“我劝你还是接受现实,洪署长不是你能得罪的!”
“财政署洪署长……”江扬眯起了眼睛。
见状,刘镇长以为自己镇住了江扬。
重新端起了高姿态:“江扬,洪署长看上你父亲的坟墓,那是你巴结他最好的机会。”
“如果你不识时务,那你以后别想在江都立足。”
“你可能不知道洪署长的能量。”
“只要他一个电话,有的是人排着队来收拾你!”
“甚至让你灰飞烟灭!”
闻言,江扬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怒火,鼻孔哼出一声:“所以,你为了巴结洪署长,撒谎说我母亲同意,还不顾我的警告,让人铲掉我父亲的坟墓。”
“是不是?”
江扬十分厌恶洪署长这种人。
但他更讨厌刘镇长这种为虎作伥的小人。
他明明警告过刘镇长,不要动自己父亲的坟墓。
这家伙居然置若罔闻,一心想着巴结那位洪署长。
最可恶的是,这家伙撒谎,说母亲已经同意。
他分明就是欺负母亲无依无靠!
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扬,我警告你,别乱来!”
看到江扬抬起腿,刘镇长惊恐着出声威胁道:“我是洪署长的人。”
“你敢动我的话,洪署长不会放过你的!”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