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岁闻了闻劳保手套上的味道,这次的土肥料比去年的味道还要大,不知道农场那边是改良过配方还是什么。
“别闻了,把手套脱下来,我给一起洗了。”陈秀禾正蹲在水边搓洗手套,看到小女儿皱着眉头,让她把手套递过来。
赵岁岁听话,把手套脱下来递给她娘。
下午,赵立武要婉拒元盛打篮球的邀请,和妹妹一起上山捡柴,顺便去踩点小动物们有没有乖乖的生幼崽。
穿过农场,赵立武和赵岁岁来到的华良山。
一路上挖到不少野菜,赵岁岁来到之前发现野兔子多的地方,找到一窝小兔子,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大树,上面的藤蔓还挂在树杈上,这个藤蔓是去年的时候他们做的记号,一个冬天过去还挂在树上。
兄妹俩在山里走了一下午,就收获一背篓的野菜和一背篓的柴。
“回吧。”赵岁岁把手里的何首乌丢进背篓里,就发现了2株,小小的估计也没几年,现在不挖走下次来估计就没有了。
华良山不像富兴大队的鹿鸣山,华良山有部队的定期检查很安全,整个山头都能去。
富兴大队的深山很少有人去,所以他们之前挖到的何首乌年份才那么长。
突然的,赵岁岁和赵立武感到危险。
同时转头看向危险的来源,不远处赫然是一头黄牛。
赵岁岁和赵立武看过去的时候,黄牛就“哞”的一声便往两人的方向冲来。
“上树。”赵岁岁上树前把背篓里的弹弓也带上。
赵立武放下背篓爬上另一棵树,不过被留在树下的背篓就遭殃了,直接被黄牛顶飞倒在不远处,不知道有没有坏,“我的背篓。”
赵岁岁驾着望远镜观察附近的情况,黄牛可是生产队重要的生产物资,应该有放牛娃跟着才对。
“岁岁,牛鼻子上没有麻绳。”赵立武抱紧树干,想着这头水牛怎么像是认准自己一样,一直撞自己所在的树。
不过撞自己总比撞妹妹好,想到这里,赵立武越发的抱紧树干。
赵岁岁也看到牛身上没有麻绳,想了想,开口道,“不会是只野牛吧?”
说完,赵岁岁觉得自己问了傻问题,树下的牛明明就是黄牛的品种,野牛和黄牛她还是分得清的。
“下面的牛肯定是黄牛,和咱们大队的老黄牛一样。”赵立武正在观察旁边的树能不能跳过去,这样撞下去,难保他这棵树不会被撞倒。
赵岁岁看着黄牛坚持不屑的撞击她小哥所在的树也是无奈,要是她把黄牛弄伤弄死,估计要赔生产队一笔钱,在正想办法的时候,眼睛看到自家小哥今天穿的是红色的褂子,褂子被风吹过之后在不停的波动。
褂子的布料本来是棉袄,去年赵立武像吃了饲料一样,个子蹭蹭蹭的往上涨,原本做好要穿3年的棉袄只穿1年就短了。
陈秀禾就给拆了加上小女儿小时候穿过的两件红肚兜一起做成一件褂子给小儿子穿,拆出来的棉花接着做新棉袄。
赵岁岁也是看到红肚兜才知道自己小时候居然穿过这么大胆的衣服,好在她娘说只是在最热的那一个月穿,没想到自己没接到她小哥的衣服穿,自家小哥反而捡到她的衣服。
“小哥,你把褂子脱了试试。”赵岁岁想着可能是自家小哥的衣服抖动激怒了黄牛。
其实牛是红绿色盲,在牛的眼里对长波的颜色不敏感,红,橙,黄,绿这几种颜色牛根本就分不清。
之所以说红色容易激怒牛,是因为斗牛士一般用红色的布来吸引观众,牛是对布的剧烈抖动刺激的。
赵立武想到的却是以前在生产队听到过的话,牛不喜欢红色,快速的把身上的褂子脱下来,只留一件白色的汗衫。
果然,赵立武脱下红色的褂子后,黄牛逐渐平稳下来。
在树下吃了一会草之后,便离开。
赵岁岁用望远镜观察黄牛,放牛娃的身影就是没有看到,这样的放牛娃也太不合格了,难道就不怕黄牛在山里出什么事情,这头黄牛不可能是野生的,肯定是有主的,“小哥,咱们去告诉农场,说不定是农场的牛逃过来的。”
“行。”赵立武确定下面没有危险之后,从树上滑下来,走到他的背篓旁边检查,“还好,背篓没有坏。”
赵岁岁担心这头牛在华良山窜来窜去,万一真的把其他人撞到,那事情就大条了。
才下到华良山的山脚下,赵岁岁就遇上农场的人。
“嫂子,你们是不是要上山找黄牛?”赵立武拦下杨如柳,问道。
“对,你们碰上了?”杨如柳紧张的看着赵岁岁和赵立武,农场的黄牛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挣脱束缚后跑掉了,农场这边已经翻遍,现在只剩下华良山没有找,华良山没有就要申请部队支援了。
“嗯,一看到我们就发疯的冲上来。”赵立武把刚才的事情告诉杨如柳几人。
“多谢你们。”杨如柳说完,带着人往赵立武所指的方向跑去。
赵立武突然觉得有些可惜,要是野黄牛他们还能分点牛肉吃。
“想太多,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