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浇地是浇地,蔬菜是蔬菜,不能混为一谈。这是她掩耳盗铃的坚持,没错,尿液浇地还会被雨水稀释!
现在有零下10摄氏度,去茅房会冻屁股,所以她现在解决生理需求都是在家里用小尿盆。
陈秀禾不知道小女儿哪里来的洁癖,连撒尿都要用草纸擦屁屁,还一本正经的要自己也和她一样尿后擦干净。
“饿不饿?”陈秀禾没有勉强小女儿,温声问道。
“不饿。”赵岁岁摇了摇头,昨晚上吃多了,现在肚子还没有消化完。
“那你再等一会,娘很快的。”陈秀禾知道昨晚上小女儿吃撑了,现在不饿很正常。
赵岁岁一边听着妇女聊八卦一边推开不断贴上来的赵宝珠,偶尔敷衍应和一下她。
好在除了她们两个三岁的小女娃之外,炕上都是几个月大的小婴儿。
“秀禾,听说你家大丫要定亲了?”说话的人是嘴里有名的大嘴巴·杨翠花。
“没听说,怎么了?”陈秀禾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估计这么亲事不怎么样。
“嗐,也不知道大伯一家怎么想的,居然给大丫配了个傻子。”杨翠花的丈夫和赵广伯是隔房堂兄弟,叫大伯也没有错。
“哪里人?”陈秀禾听到傻子一词,有些皱眉头,不过也知道杨翠花口无遮拦,就没有生气。
“镇上的黄定家,听说彩礼给了足足200块,要是我有女儿,我也心动了。”
镇上就一个傻子,就叫黄定家,听说是小时候发高烧医治不及时就把人给烧傻了,现在已经20岁,是家里的独子,黄定家有个哥哥叫黄定国,死在了动乱的年代。老两口估计是想给傻儿子生个孩子,在他们百年之后有人继续照顾他们的傻儿子。
“真是造孽啊,广伯他们夫妻也太狠了。”李云缝好一个麻袋之后,也开始加入八卦。
陈秀禾没有参与,他们家和大房有仇。
赵岁岁也听了一耳朵,这个时代的女性真的是太。。。悲哀了。
如果是不需要介绍信的年代,赵来弟还能偷偷跑出去。现在的时代,虽然说推翻封建思想,解放人民,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根深蒂固。
赵来弟相比于赵男弟来说,心思没有那么重,那也是相比于赵男弟,不知道大房会不会闹起来。
母女俩默默地吃着大房的瓜,赶在赵岁岁憋不住之前,陈秀禾把自己的麻袋上交,记分员给她登记了两个工分,下午再来。
回到家,赵岁岁着急忙慌的拖出自己的小尿盆。
解决好之后,赵岁岁来到厨房。
厨房里,陈秀禾正在把房梁上的一架子腊肉放下来检查。
野猪的肥肉少,做成腊肉之后,肥肉就更加少了。
“再过一周这样就可以吃了。”陈秀禾挨块的检查好腊肉,满意的点点头,把腊肉重新吊上房梁。
赵岁岁准备说话,就听到了前院赵婆子的呼喊声。
她一溜烟就跑到屋子里,爬上炕贴着窗户听墙角。
“小四,怎么回事啊?”赵婆子心疼的看着小儿子的右脚。
“娘,没事,就是扭到脚,过几天就能好。”赵广季撑着拐杖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后面的话,赵岁岁没有听到,切,只有个开头,吊胃口。
“怎么了?”陈秀禾走进屋子里,看向小女儿。
“四叔的脚崴了。”
“这可真是,灾难专挑霉运人啊,这下好了,四房没有一个能干活的。”陈秀禾无奈的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