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比五？
竟然是五比五？
这个结果，不仅让郎舒俊一脸懵圈，其他常委也都是吃了一惊。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向凯这个宣传部长，眼神中满是疑问。
所有人都觉得，向凯的表态实在不太明智。
要知道，他这个表态，可是具有决定性的。
在大家看来，你如果是支持龚书记或者支持乔爱民书记，那应该早点把态度表明。
这样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首尾，只是大家的看法不同而已。
可现在，你向凯在两边投票这么接近的情况下表态，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原因很简单：你这个时候表态，相当于是将吕书记架到了火上。
五比五的投票结果，说明这件事在常委会上的分歧很严重。
要知道，市委常委会各常委在重要议题上发生严重分歧，那是要上报省委的。
最后拍板的吕书记，将会承担很大责任。
让大家意外的是，向凯的目光此时却非常坦然，仿佛刚刚根本不是他说的一样。
事实上，在发言之前，向凯心中是很纠结的。
自己的表态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也很清楚。
但最终，他还是站在了龚小琴这一边。
至于个中缘由，其实和一个不在场的人有很大关系。
没错，就是江云皓。
早在数年之前，向凯就和江云皓结识了。
当时的他，还只是登州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
当初跟着队伍访问黄海市的时候，向凯和江云皓就有了交集。
江云皓的胸襟气魄和他的能力，都让向凯心折。
从那之后，向凯渐渐和江云皓越走越近。
时不时的，二人还会通个电话聊上几句。
在官场之中，能保持这样的联系，就已经不是一般的交情了。
后来江书记步步高升，而向凯也顺利上位登州市委常委、宣传部长。
去年换届，龚小琴书记来到登州市之后，江云皓第一时间给他打过电话。
虽然江书记并没有直言让他照顾龚小琴——事实上他一个普通常委，也谈不上照顾人家专职副书记，说是帮衬还差不多。
但那个电话之后，向凯无疑知道了江书记的态度。
到任一年，小琴书记对吕书记一直是很尊重的，也很得吕书记的支持。
常委会上，她和吕军书记意见相左的时候极少。
这种情况下，向凯当然不需要太过凸显自己对小琴书记的支持。
但今天的情况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在刘忠政的问题上，小琴书记和郎市长意见截然相反。
向凯如果不站队的话，那她就输定了。
向凯本身也是赞同小琴书记观点的，纠结一番之后，他最终选择了站队。
至于吕书记会不会因此记恨上自己，向凯觉得可能性不大。
毕竟，自己的态度也是给吕书记一个提醒——这件事情太过重要，可不能乾坤独断。
江云皓接到吕军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云皓，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吕书记，我这正准备收拾收拾去吃饭呢。”
办公室，江云皓笑着说道。
“我们登州市这两天出的事儿，云皓你知道吧？”
吕军的问题，并没有出乎江云皓的意料。
他唔了一声道：“听说了一些，但具体了解不多。”
见他没有否认，吕军就似乎释然了不少。
“哎，麻烦啊！”
吕军的声音有些疲惫：“常委会开了一下午，最终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省纪委的人，明天就要进驻了。省里是个什么态度，谁也说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