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尼布楚拿下
“轰！”
明军又在开炮了，而且不仅是对岸的重炮，还有一些装船过江带过来的虎蹲炮。
城外到处都有火把高举，粗略一数得有，上千人在集结，既有索伦人，也有明军士兵。
尼布楚的哥萨克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自从夜袭失败以后，隔几个晚上城外的明军就会发动一次夜袭佯攻。
沿着缺口冲进尼布楚城堡的明军，迎面就撞上一队稀里糊涂被赶出来作战的土著仆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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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话，时间就不够用了，冬天黑龙江一结冰，后勤补给是个大问题。
每次明军一佯攻夜袭，他就得爬起来，亲自登上城墙观察敌情，生怕哪一次佯攻就变成真的攻城。
这些索伦人冲上城墙，甚至都不去管零星逃跑的哥萨克，对着大股的仆从军就追击砍杀，索伦奸可比哥萨克要更让他们仇恨的多。
尼布楚的战斗持续一整夜，整个城堡直接被屠空了，就连关押起来的奴隶，也被仇恨杀红眼的素伦人，通通杀了个干净。
“轰！嘭！”
围困赤塔城的布里亚特蒙古骑兵，也发现了来到这里的明军船队，匆忙奔过来准备迎战。
一路走水路向西溯流，花了好几天，明军总算抵达赤塔城。
而在城堡的西北方向，谢尔巴布夫正在一队哥萨克保护下，沿着黑暗的通道往城堡外面突围逃跑。
几倍的兵力差距，就算哥萨克再是悍勇，也没法扭转战局。
明军在尼布楚稍微修整两日，于可成直接分出1000人，走水路去占更西边的赤塔城。
之前被砍头的那些哥萨克援军俘虏，已经全都交代了，由于督军的命令，赤塔城堡的哥萨克倾巢而出，前来支援尼布楚城堡。
如今，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漠北其他地方都可以不管，但呼伦贝尔必须拿下，否则辽东就会不稳。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已经被人提前包围，全是趁机举兵反抗的布里亚特蒙古人。
城墙上的哥萨克已经跑的差不多，只剩一些被驱赶上来，不明情势埋头猛冲的土著仆从军。
尼布楚被攻下，往南走就是库楞湖（呼伦湖）了，围绕这一片的就是呼伦贝尔大草原。
带队的军官呼喊下令，黑暗里火枪近距离准头也不好，不如直接拔刀冲杀来的快。
两边几乎同时开枪射击，黑暗中燧发枪的准头只能说感人。
布里亚特蒙古的历史很早，早在前明立国便在贝加尔地区生息，所属被分为十个部落，全盛时期控制了整个贝加尔地区，就连这里的索伦人也都愿意听他们的。
“砰砰砰砰！”
巴尔虎部也是布里亚特十部的巴尔古津，同样还是元朝时期的“林中百姓”。
“砰砰砰砰！”
常山赵子龙？人家骑得是战马。
回答他的是一把割喉的刀子，刀子的主人还在嘀咕：“这罗刹鬼说的什么鸟语。”
于可成不会蒙古语，但带过来的军官里，却是有人略微懂一些，而且还有索伦人充当中间翻译。
明军的穴地爆破，都算是取巧了。
谢尔巴布夫已经有好几晚，都没能睡个好觉了，他就住在棱堡的城楼里。
明军全程没有阻拦，尼布楚城堡粮食不足，养不活太多不相关的人口，而且他们接下来还要去打赤塔城，不需要这些不稳定因素留在城堡里面。
这家伙居然还没立刻死掉，忍着疼挣扎爬起来：“我……我是贵族，我是叶尼塞督军，不要杀我！我可以付赎金，我可以给你们做内应！”
巴尔虎部不仅在贝加尔湖地区生息，在黑龙江的外兴安岭、呼伦贝尔都有他们的分支部落。
他的脑袋第二天才被集中割下来，送去给周边的索伦部落作见面礼。
挖了这么多天的地道，与这些哥萨克磨蹭这么长时间，今夜便是发动总攻的时候。
不过随着哥萨克的到来，布里亚特的地盘草场被不断蚕食，到了今天，几乎大部分草场都已经被哥萨克侵占。
但他们不敢投降，明军摆明了就不想留活口，哥萨克们拼命想要突围逃窜。
城外有哥萨克的小船，黑暗中坐小船逃跑，明军未必能抓的到他。
但要说完全征服倒是不至于，就哥萨克的统治模式，他们不可能征服任何部落。
尼布楚难打，不是难打在哥萨克，而是这里的地形太耗时间。
哥萨克倒了三个，明军倒了两个。
下一秒，短兵相接。
而在城堡的其他方向，许多迫不及待的索伦人，也不去挤那一处缺口了，直接顺着木梯就大举攻上城墙。
“砰砰砰砰！”
算上行军赶路的时间，明军今年最多只能再把西边的赤塔城给拔了。
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黑夜里啥也看不见，也看不到城墙情况，只见到原来的火把都飞到了城外，似乎是掉下去的。
“快跑啊！”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刚开始哥萨克还很紧张，拉着土著仆从军一起严阵以待。
“给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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