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高筑墙
明军持续炮轰一天，哥萨克的子堡外围工事全部被清除。就连内围的棱堡墙体，也是遍布弹坑。
如此近距离的重炮轰击，就是青石垒筑的城墙也扛不住，更何况只是就地取材，简陋修筑出来用于拱卫主堡的子堡。
而且尼布楚周围一片，全是游牧民族，也没有攻城用的火炮。哥萨克大部分时候，基本不是用棱堡防守，而是依托棱堡结构，引诱游牧部落攻城，然后以此大量杀伤和抓捕奴隶。
现在的防御工事，还是为了防卫明军才临时增筑，你能指望有什么防御力？
围城三圈，居高临下用炮轰，不是清军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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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明军可是有热气球的，城墙上哥萨克的情况，直接在热气球下一览无遗。
哥萨克这边八百多人，死的就剩一百多，大部分都是被饿死的。
不过肉眼可见，他的身体倒是变得更健壮了，也没有什么伤害生病，免疫力明显增强了不少。
这又冷又偏僻的破地方，谁爱来谁来。
那几名负责调整火炮的哥萨克炮手，当场尸骨无存，土著仆从军站的近的，也是物理意义上的碎了一地，离得远的运气好些，只是躺在地上哀嚎。
而在欧洲战场，几十年前也有位不擅长打仗，但擅长指挥的法国将军沃邦，这家伙甚至专门创立了一套怎么针对棱堡，围城修工事再配合蛇形堑壕，攻打城堡的独特战术技巧。
说白了，就是继续结硬寨，打呆仗。
子堡被攻陷就攻陷了，不过是用于拱卫主堡，配合堵死江面河道，不论是棱堡规模，还是外围修筑的防御工事，都不如主堡更完备。
艘小型渡船，约莫也就能载个十人，这就是上百条渡船渡江进兵。
“嘭！”
尼布楚不能丢，这里有银矿，还有珍贵的皮毛，要是就这么放弃，女皇陛下会杀了他的。
“轰！”
旁的徐正廉动都没动，只闭目休息：“官兵垒筑高墙，这是准备要打大仗了……”
子堡所处的江心洲距离明军登陆扎营的江心洲，中间江面不过十几米，要不是需要保存体力，而且江中水寒，穿着盔甲也不方便游泳。
对了，康麻子那45个哥萨克八旗，就是这一战被逼急了，想出城搏一把，结果被伏击以后投降的。
明军将士与那些索伦人，甚至不需要渡船，直接往江里跳，游过去就行了。
子堡的驻军兵力，算上主堡派来的哥萨克，一共也才一百人出头，还有差不多快四百多人的土著仆从军和奴隶。
前一天的炮战，将这些哥萨克都打懵了，全程都在被明军的各种火炮单方面吊打，想要开炮还击都做不到。
毕竟，都是在黑龙江驻扎的军队，水性一个个都好得很。明军开始渡江，十几米的距离不过咫尺。
明军正兵只出动了五千人，但索伦诸部出的从军勇士却有很多，与明军合兵加起来，总兵力可以突破上万。
入眼可见，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还有几个半死不活，四肢都被炸烂，浑身血肉模糊，不停低声哀嚎。
“快把火炮推过来，不要让这些契丹人过江。”哥萨克的头目大声呼喝。
尼布楚的谢尔巴布夫准备坚守城堡，等待援军，而于可成在干嘛呢？
明军倒是没有水土不服的问题，毕竟从民夫到正兵，全是在黑龙江这里生活了好几年，还有不少本地的索伦兵帮忙修筑城墙工事。
早在几百年前，老朱灭张士诚的平江之战，也是这么玩的。
那个叫刘德的商站掌柜，这几天干活下来，整个人都有些灰头土脸，天天都是累的前胸贴后背。
一战就打了八个月，张士诚缺粮缺兵，又两次突围不出去，最终被徐达、常遇春攻破城门。
他一面分兵渡船去上游，扎营埋伏，截断尼布楚的退路和援军路线，一面则在子堡的基础上，让民夫继续增筑垒城，筑造新炮台。
翌日。
看着江面上快速划来的小船，他对着弗拉索夫说道：“立刻派人坐船回赤塔，催促那里的援军赶快过来，不要再慢吞吞了，更不要分兵。契丹人不好对付，必须集中所有优势力量，才能与契丹人决战。还有，子堡已经被契丹人攻破，他们一定会截断上游河道，让援军直接走陆路过来，把我们的火炮和火枪都带上。”
哥萨克刚刚准备装填发射药，下一秒明军的开花弹就飞过来了。
明军火炮直接隔着狭窄江面，对准有哥萨克火枪的城墙，就是狂轰滥炸。
明军不好惹，等这一战打赢，他就立刻申请调回去，反正这些年在西伯利亚，他也捞钱捞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享受贵族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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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同样也伤亡惨重，因为水土不服，气候严寒，补给也跟不上，就连来这里的八旗精兵都死了大半。
其余哥萨克麻着胆子，驱使士著仆从军和那些奴隶，协助操持调整火炮。
这循板实际等同于没有车体结构的“微型人力循车”，表面覆盖牛皮，中层是钢板，内层还有硬质木板，可以抵挡远距离的火铳子弹，但挡不住炮弹。
整个战争过程不仅无聊，耗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