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杏花心花怒放:“好的,大官人,明日我就派人去寻人。”
西门蹇皱眉:“做什么要明日,就今天罢。”
“你要用什么人,只管与管家说。”
“我要管家全力配合你行事。”
杨杏花眼珠子一转,假装吃醋道:“大官人,你这么着急,不会我将桃花请进府,你就忘了我罢?”
西门蹇哈哈大笑:“怎么会忘,我们可以一起玩哩。”
杨杏花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银枪腊头,哑火的炮仗。
为了伺候好他,杨杏花是一辈子的苦都吃了。
这苦,左右也得让李桃花好好尝尝。
顾瑾不知道危机逼近,见天气虽然冷,但是没有下雨,担着柴火回家后,和两个舅舅抓紧时间修缮房屋。
“大舅这片瓦松了,你再递点来。”
她体重轻,做屋顶的活计,最适合。
李母带着李桃花,白素素,木氏也忙得不亦乐乎。
屋子太破,很多窗户纸都碎了,得重新糊。
昨日徬晚时分,又刮过一阵大风后,气温忽的一下就冷了。
也不知会不会继续降温!
幸好匠人干活利索,两个炕都已经盘好,等再过三四日,就可以使用了。
等糊完窗户纸,还得抓紧将食物准备好。
到时候冻在屋外的大缸中,吃的时候热热就好。
李大海虽然不能做重活,但也闲不住,拿着扫帚在扫院子。
几个孩子在在屋里练字。
众人正忙活,一个穿着粗布棉袄的人,从他们的院落经过。
顾瑾察觉到后,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盯着外面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张大雷奉命找人,这大冷的天,他心里是有怨气的。
见屋顶那小女孩直愣愣地望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瞅啥?”张大雷怒吼。
顾瑾乐了。
她回吼:“瞅你咋地?”
张大雷挽起袖子想打人,挽了一圈又放弃了。
妈的,太冷了。
他跺跺脚:“有本事你下来。”
顾瑾正有此意。
她脚下一点,人如落叶从空中飘落,站在男子面前。
张大雷懵了。
他以为自己眼花看错,急忙用手揉眼,再次睁开,却发现女孩还是站在自己面前。
顾瑾这段时间正在换大牙,她一张嘴,就发现牙齿漏风。
“你不是要打架,开始吧。”
张大雷急忙后退:“谁要和你打架了,你可不要胡说。”
顾瑾纳闷:“那你要我下来?”
张大雷顺势道:“我找人,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桃花的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她以前生活在上扬村,去年建州大旱,她带着自己的女儿落户罗家村,听人说前段时间他们到了亳县,我着找了好几户也没有见着人。”
“你找她做甚?”顾瑾继续套话。
张大雷呵呵一笑:“我家主人看上了她,想聘她为妾。”
啥?
做妾?
为了套取更多信息,顾瑾假装愣在了原地,半晌后,才反应过来。
真是,人要是走捷径,果然要少吃很多苦,杨杏花倒是心狠,为了活着,正头娘子不做,去给人当妾!
她抬头,将眼前的男子从头到脚扫射了两遍,才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张大雷低头,上下打量拦住自己的人。
小女孩身量不高,但气势汹汹,又想起她刚刚从屋顶飞下的利落身法,他心中一动。
故意将事情的全貌说出。
“我家主人,可是亳县最大的药商,西门蹇是也。”
“小姑娘,我已全然告知,现在可以走了罢。”
西门蹇?
是谁?
不认识。
但,此人既然能派人寻找娘亲,定与杨杏花脱不了干系。
既如此,眼前的护卫,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为难他,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