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衣服洗得太干净,身上还挂着香囊,似乎在遮掩什么,就很不对劲。”
李仁勇挠挠头,纳闷道:“难道你们没有察觉到店小二有什么不妥吗?”
李忠义:“什么不妥?”
李仁勇,“那店小二牵着我们的骡马转身去草棚时,我瞅见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得意洋洋,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然后,我就警惕起来了。”
朱老三叹服叫绝:“你们三个小侠,真真让我开了眼界了。”
他双目熠熠,更加坚定了要拉拢他们的心思。
八月十五。
顾瑾将朱老三以及他的货物,安全送达鹤城。
她本想即刻返回罗家村,奈何朱老三盛情挽留。
几人实在推脱不了,只能和他们一大家子过祭月节。
过完节,朱老三给了相当丰厚的报酬,甥舅三人总算踏上了归程。
拿到银钱,李忠义和李仁勇两人归心似箭,任凭骡子撒开腿丫子奔跑。
骡子肯定跑不过骏马,但它们的耐力非常强。
本来十几日的路程,几个人披星戴月,只跑了九天就到了。
眼看就要到达罗家村,李忠义心中欢喜,忍不住说道。
“这一趟我们赚了那么多钱,爹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那还用说。”李仁勇更是趾高气昂,如果他要有尾巴,现在就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顾瑾心里倒是有些忐忑。
鹤洲一行,事出突然。
虽然以书信告知了家里人,但路途太远,他们每日在家,只怕提心吊胆。
想到这,顾瑾悄悄落在后面,然后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剧痛传到大脑,眼角顿时就流出了生理泪水。
这时,李忠义和李仁勇喜滋滋回到家,本以为会被全家人盛情款待,想不到,李大海拿起扫帚就打。
“打死你们两个孽子,居然敢冒充镖师,这要被官老爷知道,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桃花挺着肚子,冷着脸看向院中。
瑾儿主意太大了。
拐着两个舅舅押镖万一要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眼见那小人儿从骡子上跳下,李桃花就准备训斥,顾瑾哭哭啼啼跑过来,一把搂住她的手臂。
“娘,我好……好……想你呀。”
“你都……不……不知道我们这一次有多凶险。”
“不信,你问舅……舅。”
“那个客栈的老板居然吹迷烟。”
“幸好我们发现的早。”
“要不然,差点就都回不来了。”
“早知道那么危险,我就不去了。”
“娘,你听到没,我……我再也不敢了。”
顾瑾放声大哭,哭着哭着还打了一个哭嗝。
李桃花心疼得不得了,哪里还想得起要责备。
她摸着顾瑾的头,一抹泪一边说:“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可不敢如此胆大妄了。”
李大海见顾瑾哭得厉害,还真当是吓着了。
转头又见到两个儿子互相抱着等着挨揍,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家里要是富裕,哪里轮得到孩子们去跑江湖。
李大海丢下扫帚,叹了一口气。
“进来吧!”
“孩他娘,今天晚上多做几个好菜,让他们吃饱点。”
李大海在训斥孩子时,李母一直站在一旁,不敢做声。
见到他放下扫帚后,顿时眉开眼。
“行,我马上就去做。”
顾秀则一把抱住顾瑾的腰,脸上笑开了花:“姐姐,你去哪里?为什么去那么多天?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顾瑾弯腰将她抱起,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
二十几天不见,小妮子越长越漂亮了呢。
她用额头抵着顾秀的额头说:“不好玩,下次再也不玩了。”
“秀秀,自己下来玩,姐姐,今天很累了。”李桃花心疼顾瑾,急忙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