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希望他娶白真真的人是她。
原来如此。
牧景洛听着,低头伸手想扯掉手上的纱布,想了想又作罢,掌心的纱布一片鲜红。
“你不肯娶白真真,白真真又不会做什么伤害牧家的事,这让我的计划停滞不前,所以我找了你的前女友来,我希望你们能旧情复燃,我希望白真真嫉妒,一个人只有嫉妒的时候才会疯狂,做错事的几率才会大。”
许星梨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
夜幕下,牧景洛站得直挺挺的,他看着掌心的血,低哑地开口,“当我要求你把唐雅送回去的时候,你就决定自己来试,没想到我一下子就上钩了。”
“是。”许星梨再坦诚不过,“我进应氏集团本来是想近距离观察白真真在牧家的作,没想到倒成了我攀附你的最佳条件。”
“……”
“还记得高峻么,那个警官。”许星梨站在那里道,“其实他没有追求过我,他是程锦的男朋友,是那天我看到你在我和白家之间仍然犹豫不决,我想着也不能被你白睡了吧,所以我把他叫来演那么一出戏,让你吃醋。”
闻言,牧景洛掀眸看向她,她的唇角勾着讽刺的弧度,说出来的话轻描淡写,就像在讲一个电视剧情一般。
他看着她,脸上一片惨白,眼底似燃过的烟,烟丝猩红。
“那时,你终于站到我这一边,你母亲似乎也很喜欢我,我知道我要开始下一步了,借着你们开始怀疑煜文身份的时候,我就想着可以给我的仇人加一加码了。”
许星梨继续说道,“我知道张南会来抓我,所以我是故意被抓的,我让程锦去应家求救,因为一个被胁迫的受害者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相信的。”
“……”
牧景洛静静地看着她。
“我是弱者,我可怜,我被砍了一刀,你们自然会相信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被迫害者的命运,也自然会和白家决裂。”许星梨迎上他的视线,冷淡地说道,“你们会怎么想到,从一开始,就是我主动进入受害者的角色呢?”
牧景洛看着她脸上的冷意,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沉默。
“你们和白家决裂后,我就没再多做什么暗中的手脚了,因为有些事很出乎我的意料,比如你母亲居然会为了我不仅不原谅白震,还非要逼他去坐牢。”
许星梨摊手笑了笑,“老实说,我早知道你家人这么好的话,有些事我就不会去做了。”
“你还做了什么?”
牧景洛问她,嗓音喑哑中带着颤意。
“爆炸案啊。”
许星梨云淡风轻地说着。
“……”
牧景洛看着她,长睫颤了颤,脸上白着,却没有什么震动的表情。
“我最初想着,等你和白真真结婚后戳穿她的把戏,牧家就会对她不再理会,白真真没了利用价值,不用我出手,白震就会把她给整死。”许星梨道,“白真真到此可以结果,那白震怎么办呢?白震是你母亲的哥哥,掉两滴泪肯定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在你的想法中,他得罪牧家不够,得罪应家才能万劫不复。”
牧景洛一字一字说出她的想法。
“没错。”许星梨再坦然不过地道,“这几年我一直盯着白家的动向,虽然我当时人不在帝城,但程锦和高峻在,可以说,白震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他的心腹是哪几个我也全知道。”
“……”
“我知道白震这个人野心一向大,他就像是藤曼,倚靠着牧家而生,我就查了他其中一个心腹的偷税证据,逼其向白震进言,暗示白震,只有牧家做得再大一些,牧家踩在应家头上成为巅峰,他才能跟着拥有更多。”许星梨冷漠地说出自己做过的事。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接受这样的进言?”
牧景洛问。
“其实白震有这样的想法很久了,当初你去他家,他不也拍着你的肩膀说你该成为最高的决策人么?”许星梨笑,“所以,他会冒险的,果不其然,爆炸案就发生了,但没想到应家防范森严,竟没能炸死你弟弟,白震为此可是在家里懊恼了多时。”
她笑着,转眸看向牧景洛,以为能看到失望至极的眼神,可他的眼里只有悲哀。
“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吓到你了么?”许星梨看着他,微笑反问。
“……”
他仍是沉默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说话,你就没什么想问我?”她道。
“你还没说完。”
牧景洛盯着她道。
“剩下也没什么了,就是白家一行之后,我发现你家人是对我真好,我也想过要不要就留下来,享一享富贵生活,正好也可以陪在煜文身边。”
许星梨说道,“所以我去收白震的资产,不止是为了报复,还因为他肯定有爆炸案的证据收藏在身边,我要找出来销毁。”
“……”
“我没有那么天真,认为应家查不到我头上,以前我想的是到这一步了,我可以和白震同归于尽,我无所谓。”许星梨靠在引擎盖上,看着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