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美好。
许星梨静静地望着仪式进行。
唐雅转头同牧景洛聊起来,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又回头看向许星梨,“许秘书,你这么漂亮,男朋友一定也很宠你吧?”
很宠?
许星梨往后靠在椅背上,笑着道,“没有,我不知道被人宠在心尖上是什么感觉。”
恐怕今晚的主角亲自向她解释,她也听不明白。
她说着话,没有发现隔了一个座位的地方,一只握着酒杯的手僵了僵。
“不会吧,许秘书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那些男人的眼睛都盲了吗?”唐雅笑着说道。
“唐小姐说笑了。”
许星梨淡淡地道。
“失陪下。”牧景洛忽然起身,视线落在许星梨的身上,语气不辨喜怒,“许秘书,替我照顾好唐雅。”
闻言,许星梨站起来,“是,牧总。”
态度极是公事化的卑恭,却是看他一眼都没有。
牧景洛沉沉地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许星梨重新坐下来,唐雅立刻拉住她,在她耳边小声地道,“快看,那个表妹又看过来了,眼神总是那么奇怪,我有些受不了。”
许星梨听着抬眸看去,就见白真真一顿饭一直阴沉沉地看着这边。
对白真真来说,她和唐雅都算是得过自己得不到的男人,怎么能不嫉不妒呢?
“算了,我去下洗手间。”
唐雅有些无奈地道。
“嗯。”
许星梨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见白真真仍是坐在那里。
白真真如今稳得住多了,要是五年前早就爆发。
也好,这么美好的订婚典礼的确不适合被破坏。
许星梨安静地坐在那里,身上穿着和满座高朋不一样的职业装,像是一个异类闯入,孤独而寂寞地处于其中,所有的欢声笑语都与她隔着墙。
仪式结束了。
周围渐渐响起一阵阵小声说话。
“不会吧?乱、伦?”
“真的,那谁亲眼见到的,白家那孩子可真的够心机的啊,居然勾引自己表哥。”
“这也太糟了,不过并一定是她勾引吧?”
“景洛是牧家名正言顺的少爷,又得着应家决策人的宠,说句俗的,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有必要和自己表妹搞在一起坏自己一家的声名?我看呐,八成是白家心够重,要用这孩子来争一份牧家的财产。”
“你这样也说的通。”
许星梨坐在那里,抿着杯沿听后面两个贵妇的窃窃私语,再左右看了看,竟发现不少人都在往这一桌张望,连本来站在远处说着话的牧羡光、白书雅夫妇都朝这看来,脸色一点点差下去。
许星梨看向对面的白真真,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副脸孔,低着头窘迫不安地坐着,牙齿紧紧咬着唇,满是委屈一般。
难怪这么稳得住。
原来早有大戏安排。
张南被打得快废了,白真真接过衣钵,表现倒是不遑多让。
许星梨冷笑一声,缓缓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周围一阵阵的私语,像织成的一张大网,逐渐将这个典礼的浪漫美好覆盖下去。
忽然,她的肩膀被碰了碰。
许星梨睁开眼,唐雅已经回来,一脸焦急地靠近她,几乎是贴到她耳边道,“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在说景洛和自己表妹生了个儿子,他不是这么胡来的人啊,这对他的声誉会有影响吧?”
许星梨很佩服牧景洛在前女友关系上的处理,都分手了,前女友也能二话不说答应做女伴,还为他的声誉担心。
“白真真不是白家的亲生女儿,也就不是牧总的亲表妹。”
闻言,唐雅怔了下,“那她是景洛的女朋友?”
难怪白真真一直那样看她,可如果是这样,牧景洛为什么还要邀请她呢?
“如果是的话,你就听不到这些声音了。”
许星梨低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唐雅不解地看着她。
“你听到的应该不是牧总胡来吧?”许星梨转过脸看向她,低声道。
“是,都在传表妹故意勾引,白家要分牧家财产。”
唐雅还觉得奇怪呢,怎么发生这种事,大家一面倒地在说女孩子不检点,而不说牧景洛半句。
许星梨用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现在大家都知道白真真生了牧总的儿子,还有这样的说法,经过这样的场合发酵,众人碍着应家不会说牧总半个字,但白真真的名声就彻底臭了,会为上流圈子所不容,以后别说是嫁人,就是白家的生意也会生受很多影响。”
这就是白真真的目的。
唐雅没想到自己参加个典礼还能听到这样的事,顿时蹙眉,“这么可怜吗?”
“可怜?”
许星梨差点笑出声来,“唐小姐,白家是牧家的近亲,白真真从小被牧羡光先生和牧太太看着长大的,血缘不在感情在。”
“……”
唐雅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