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追上!废物!”
白真真恨得几乎将自己新做的指甲给绞断,“给我查!必须查出许星梨的住址,必须把她抓到!不然……”
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佣人慌里慌张的声音,“白、白先生,小姐没过来,真的没过来。”
伴随着的是一阵极重的脚步声。
白真真一惊,转身就要跑,白震已经青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把抓住想跑的白真真,怒不可遏地一巴掌甩上她的头。
“啊——”
白真真痛得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打得摔进一旁的沙发上,一时间头昏眼花,长发乱了一脸。
白震抬起脚就踹上她的身体,“妈的!骗老子这么多年,我看你跟你妈都活腻了!”
白真真痛得都不敢叫,连滚带爬从沙发上滚下来,跪到地上,一把抓住白震的手,害怕惶恐地看向他,“父亲,对不起你的人是妈妈,我一直只认您当我父亲!我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
“狗屁!”
白震口不择言地又往她身上踹了一脚,“要不是你心大得想爬进牧家,你会告诉我?你们母女两个贱人巴不得瞒我一辈子,骗我财产!”
白真真被踹得再次摔在一旁,眼看白震又要踢过来,她连忙喊道,“父亲,您不是和我妈都达成统一意见了吗?您要是把我打出一身伤,我回头怎么和姑姑、表哥交代,说您其实一直是家暴犯?”
闻言,白震的面色变了变,硬是压下这一口怒气,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粗重地呼吸着。
这顶绿帽子他戴在头上二十多年,要不是还有利益可图,他早把这母女两个给宰了!
见状,白真真知道有戏,忙跪着扑到白震面前,红着眼睛道,“父亲,不管怎么样,二十多年父女,要是我做了牧家的少奶奶,我绝对不敢忘记爸爸。”
“你敢忘记么?”白震低眸恶狠狠地瞪着她,“牧家要是知道你从小是个什么样的胚子,你以为他们会让你进门?”
白真真慌忙点头,“是啊,所以父亲,我们始终都坐在一条船上。”
“既然是一条船,你得告诉我,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白震瞪向她。
“……”
白真真顿时哑住。
“你是什么料子我清清楚楚,这孩子要真是你生的,你能忍五年才送到牧家面前?”白震冷笑着道,“这孩子是谁的?”
白真真跪坐在地上,人僵了僵,才道,“是许星梨的,但父亲,她是你继女,可她从来都跟你不是一条心啊。”
她生怕,白震把主意打到许星梨身上。
“我知道!”
白震倒没什么意外,当年许星梨突然离开,白真真主动献计,他本来还没深想,直到出了这个事,联系一下并不难猜。
他当然不会把主意动到许星梨身上,许星梨恨他都来不及,哪会跟他一起图谋,比起那个继女,至少白真真他还拿捏得住一些。
见白震没有再动粗的意思,白真真挨着沙发边慢慢站起来,伸手捂了捂自己被打得有些耳鸣的耳朵,然后将当年的事仔仔细细地交代了一遍。
眼看白震气得又要动手,白真真忙道,“父亲,现在不是您生气的时候,要解决眼前的事。”
“解决,怎么解决?许星梨就是回来报复的,你知道她哪天会揭穿你?”白震冷笑着,“还有景洛,我看他是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想奉子成婚,恐怕难。”
“表哥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白真真在一旁站着道,“姑姑从小就疼我,这事出了她也没怪过我,只要她站我这一边,事情就成一半。我想过了,很快就是应家那位少爷的订婚典礼,我要在典礼上让所有人知道表哥的孩子是我的。”
“知道又怎样,你还想向牧家逼婚不成?”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当然不是,您放心,到典礼那天,我自有办法让表哥对我负起责任。”白真真的眼睛里掠过一抹算计,“不过,许星梨和那个死孩子都是个定时炸弹,她们两个整天黏在表哥身边,我又不好下手,一出去,人影都摸不着。”
不解决许星梨,她就是和表哥结了婚都无法安心。
“你抓不到许星梨,那就等她主动上勾。”白震目色沉着,“只要把许星梨给按住了,那孩子也不敢不听话,到时你就可以在牧家人面前表演母慈子孝了。”
“许星梨现在谨慎得很,怎么会主动上勾?”
白真真抿唇,这让牧家发现,她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白震坐在那里,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白真真忽然明白过来,“崔曼梦!”
对啊。
许星梨还有一个至亲在白家呢,崔曼梦那个跟哈巴狗一样的女人,白震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卖女儿都行。
这么一想,白真真松了一口气,眼中渐渐亮起来。
……
应氏集团大厦矗立在帝城,雄霸一方。
许星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处理着文件,手机响起来,她接起,就听到前台的声音传来,“许秘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