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寒哥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
也是,他以前也见过不少,甚至上了套的有钱姑娘还会认为这是爱情,浑然不知道自己落入的是一个圈套,被骗财骗身。
这个世界,阳光很暖,照到的地方很大,可照不到的角落里,肮脏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牧羡光没想到应寒年会说出这一番话来,顿时有些讪讪的,手中的文件沉甸甸的,“那你也不用这么迂回,拿着文件给她们看,她们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知道?”
应寒年又是一声幽幽的冷笑,“你老婆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聪明的话早就应该看出来了,可她没有;牧夏汐被连家算计,到告诉我的时候还不是完全相信连家会设计她,差点被害。”
“……”
牧羡光和姜祈星无言以对。
“所以,不给个足够的印象和教训,你们认为她们会知道?会反省自己,等下一次能多一份防范之心?”应寒年道。
“那林宜不也没看出来这里的门道么?”
牧羡光忍不住道,总觉得应寒年在拐弯抹角地骂他的老婆和妹妹笨,他很不开心。
“是,连林宜都看不出来,足见这些脏手段包装得多漂亮。”
“……”
嗯嗯?
到林宜这怎么就成“连”了?
牧羡光莫名,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应寒年又沉声道,“女人的脑回路很奇怪,你让她记住这世界的肮脏不容易,但你对她的不好她能记一辈子。”
“……”
“这次你们烧足了火势,她们更会牢牢记住,以后想起你们争吵就会想起酒吧事件,想起自己差点中招,那防范心理就会自然而然地形成,减去你们的后顾之忧。”应寒年言之凿凿。
“……”
“妻子是门功课,我看你们不会,帮你们一把,你们还有脸跑我这兴师问罪?”
应寒年鄙弃地睨一眼。
这次的事件在他的嘴里已然从吃醋升级到给妻子们提升防人之心的高度。
“如果夏汐能因此多一点防范心理,那确实是好事。”姜祈星对应寒年的用心深信不疑。
“……”
牧羡光则是坐在椅子上抓了抓头发,他觉得应寒年说的不对,但他反驳不出来,最后只能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就当买个教训吧,那我先走了。”
“我也出去了,寒哥。”
姜祈星跟着站起来,两人往后走去。
走到门口,牧羡光忽然跟一阵风似的又刮回去,双手按在应寒年的桌上,“不对啊,差点被你绕进去,那怎么没见你和林宜吵?”
不是要教训妻子吗?
应寒年看他,冷眼一抬,“你有病?我自己老婆我怎么舍得骂。”
无耻得如此。
“……”
闻言,牧羡光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面红耳赤的。
“再说,她通过猜到我做这些的目的,就会明白我的用心了。”应寒年挑了挑眉,“我总不能让她记一辈子我骂她的事。”
“那你就让我和姜祈星回去吵架?让我们的女人记我们一辈子?”
牧羡光质问。
“自己妻子当然多用心,给你们帮忙不收费我已经仁至义尽,吵架后遗症不归我管。”
应寒年往后靠了靠,修长的手指转着手中的钢笔,转出花样来,一身的痞气。
“寒哥。”姜祈星渐渐也明了,“你是不是就是生气她们带林宜去酒吧玩了,还差点中套?”
自己妻子的防范心理是真,这边……就是纯报复。
“……”
应寒年没说话,只是勾唇一笑,邪得那叫一个入骨入血。
“我靠!应寒年你个!”
牧羡光暴走了,抓起桌上的一叠文件就朝应寒年砸去。
应寒年鞋尖一点,带滑轮的真皮椅迅速后退,由着文件掉一地,分毫没有波及到他。
而一旁的姜祈星,更是身体比脑子快,一把擒住牧羡光,将他按在书桌上,按得他动也动不了。
“姜祈星,你他妈是不是忘记我是你谁了?”
我是你大舅哥!
牧羡光歇斯底里地喊起来。
“……”
姜祈星一愣,反应过来,无比尴尬。
这一出闹剧就在牧羡光的吼声中落下帷幕,应大总裁大获全胜。
这之后,牧羡光私下里给应寒年取了个外号——应狗。
真他妈太狗了。
……
酒吧事件刚过去的几天,白书雅和牧夏汐一度陷入被应寒年支配婚姻的深深惶恐之中。
以致于偶尔坐到一起商量要去哪里逛逛的时候,两人给出的答案都是图书馆、博物馆、天文馆这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地方……
林宜窘得不能再窘。
夜晚,应寒年回来的晚,陪他用餐的只有林宜。
林家的老人睡得早,宝宝也被育婴师哄着睡下了,而白书雅、牧夏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