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夏汐错愕地看向她。
不会吧……
“应寒年那个男人,我不信他在经历昨晚之后还能愉快地给我做早餐。”林宜说道,“所以,我只能找出这一个解释。”
应寒年吃醋了还对她这么好就很奇怪,这不正常。
白书雅问道,“不可能吧,直说不就好了?”
“他可能是想一次性杜绝掉我们的心思,认为光说是没用的,也是想给我们一个教训。”林宜道,“比如,要我们知道我们这样做会引致家宅不宁,要我们深深反省。”
严格来说,是白书雅和牧夏汐她们。
应寒年是一句都没有怪过她。
白书雅听着头皮都开始发麻,“二哥的心机怎么可能那么深?林宜,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林宜不说话,只冲她们笑得一脸深意。
就应寒年的心机,比她想的只会深不会浅。
牧夏汐被她笑得摸摸手臂,“你别笑了,林宜,我被你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再看林宜面前的那碗粥情绪都不对了。
如果不是林宜告知,她和白书雅回去肯定是没有好脸色的,她刚刚还想着既然姜祈星那么不相信她会保护好自己,那就晚点结婚好了,她才不要今天就去领证。
可现在一听林宜这样讲,她就陷入一种对应寒年的莫名惶恐中。
“所以,你们不要把这个矛盾想得很严重,解释清楚,内部和睦就行
白书雅站起来,牧夏汐也跟着站起来。
两人走出几步,又一次不约而同地走回来,两人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神有着深深的悲悯……
“……”
林宜坐在餐桌前,阳光从窗口落在她淡色的衬衫上,被她们盯得差点呛到。
“林宜,我觉得你是真的聪明,能看透二哥这么复杂的人。”牧夏汐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
她这眼神不像是在称赞,而像在同情吧。
她就差把“林宜你摊上应寒年这么个人好可怜哦”这句话刻自己脑门上了。
林宜默。
白书雅上前来拍拍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道,“林宜,以后有异性出没的地方你都不要去了,我会帮二哥监督你的。”
她要向二哥投诚,以换家庭太平。
“……”
够了啊。
她在帮她们,她们这都什么鬼……
林宜无奈地扶额。
……
阳光照着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
姜祈星出声,声音不高。
“说。”
应寒年仍是不看一眼,转而去翻另一份文件。
姜祈星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来,他无法做到去质问应寒年,牧羡光看不下去,一手敲到办公桌桌沿上,压着怒意问道,“我问你,昨晚那件事,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们夫妻吵架?”
“是。”
应寒年想也没想地回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文件扔到一旁,开始看电脑上的股市走向。
“……”
是?
他就这么承认了?
牧羡光和姜祈星一怔,都有些傻眼,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接话。
等落地窗外的光都斜了几个度,牧羡光才气愤地道,“你怎么能那么做呢?我和我老婆认识那么久,我从来就没那么凶过她,你这么做是不是太……”
“啪——”
应寒年拿起一份文件甩到他的脸上。
“……”
牧羡光被打得脸都疼了,怒气冲冲地拿下来,一打开,姜祈星靠过来看,只见上面全是那个酒吧老板的资料,写着这人给多少人和豪门、太太牵上线。
“如果她们不是从牧家走出去的,知道昨晚会发生什么吗?”
应寒年冷冷地问道。
“……”
牧羡光和姜祈星失言,怔怔地看向应寒年。
他到底想说什么?
“祈星,你跟着我多少年了,那些圈子里圈子外的脏事还看得少?”
应寒年黑眸凌厉地看向姜祈星,“多少脏事是隐藏在光鲜的包装下,是,牧家够高,有点眼色的都不敢碰,但你能保证牧夏汐一辈子不会碰上?”
“所以,寒哥你让我们失和,就是为了她们女孩子买个教训?”
姜祈星问道,对应寒年本就不多的质疑瞬间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