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正陷在窘境里,闻言几近感激地回头,一看到林宜清丽的脸,身体都僵了。
听到林宜的声音,应寒年抬眸看过来,一副无谓地道,“我的字典里没有绅士两个字。”
“这里是高雅的宴会,请你注意礼仪。”
林宜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他。
应寒年拧了拧眉,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视线落在红玫瑰的脸上,“你谁啊?”
红玫瑰已经恨不得落荒而逃,听到这一声只能硬生生地站住,撑着说完,“我是倪富的女儿,家父今日没来,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代家父敬您一杯?”
“没有。”
应寒年理所当然地道,挑眉看向林宜,“这样够有礼仪了吗?”
“……”
红玫瑰一张脸涨得通红,连妆容都盖不住。
“你说呢?坐好。”
林宜顿时都有些同情这位美女了。
“ok。”
应寒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众目睽睽之下坐正身体,还煞有介事地拢了拢西装衣襟,看向红玫瑰一字一字道,“我不认识什么叫倪富的,不过你今天既然提了,何耀,回去查一下,如果有合作就可以终止了。”
“是,寒哥。”
何耀站在边上一口应道。
讥笑声顿时更大了。
“……”
闻言,红玫瑰窘到不能再窘,恼羞成怒地道,“应寒年,我只是想给你敬杯酒,你用不着这样吧?我没想到牧氏集团的决策人品格居然这么差,当众奚落一个女孩子很有意思么?”
听到这话,林宜忍不住笑了,还挺会倒打一耙的。
只是敬杯酒?
你裙下的腿都恨不得蹭到应寒年身上了好么?
“品格?”应寒年抬眸睨她,不屑地冷笑一声,“我的品格只有我老婆能评价,你也配?”
“你……”
红玫瑰气竭,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哪受过这种气,当即又想驳质,身后的林宜低笑着打断她的话,“倪小姐是吧?为了倪家、为了你父亲着想,我劝你还是别再说了,因为应寒年的品格真的不是很好呢。”
如果说红玫瑰刚刚是赤裸裸的勾引,那么林宜现在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倪家,对四大家族来说就是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
红玫瑰转眸瞪向林宜,被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弄得极是难堪,偏偏林宜仍是站在那里微微笑着,风度绝佳。
连老见状,皱了皱眉,“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倪家小姐,还不赶出去?”
直接赶出去。
红玫瑰最近落一身的狼狈,是哭着被赶走的。
林宜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这不能说他们羞辱人,谁让这红玫瑰明知应寒年是有妇之夫,还要贴上来。
“过来。”
应寒年坐在那里,朝林宜招了招手。
林宜在他身旁坐下来,叶氏的决策人年纪在这里是最大的,算起来应该是牧老爷子一辈的,此刻,他乐呵呵地看向他们,“这小年轻就是恩爱,整天跟泡在蜜里似的,不像我这把老骨头,天天就被儿孙气。”
林宜微笑着向其余三人低头致意。
应寒年的手搭在她的身后,没有搂,长指却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圈,很显然,他不太喜欢这种谈话。
林宜低眸瞥一眼他的裤子和皮鞋,刚刚那红玫瑰碰到了。
应寒年靠近林宜,低声在她耳边道,“回去就把裤子鞋子烧了。”
“……”
她只是看一眼而已,又没说什么。
林宜坐着没说话,应寒年越待越无聊,“无聊。”
“放心,我相信很快就不无聊了。”
林宜低声说着。
话音刚落,就听到现场的演奏停下来,所有人往高处望去,中央宽阔的金色楼梯平台上,连音带着一众弟弟妹妹站在上面,牧夏汐和连昊也在其中。
连音站最中央,俨然一副大姐的姿态,她端着手中的空杯面向众人,“家父六十大寿,平时没什么兴趣,就图个热闹,今天诸位能屈尊寒舍,为家父祝寿,我们做儿女的不胜荣幸……”
连音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堆到敬酒环节。
佣人们上前一一倒酒,倒到牧夏汐这一杯后,连昊后知后觉地道,“姐,夏汐不能喝酒。”
“没关系,一点点而已。”
牧夏汐并不介意。
“不行,你身体不好。”连昊坚决不同意,便叫人再拿杯子,连音把自己手中的空杯递给牧夏汐,“我这杯还没倒,我和你换,给你倒点果汁意思一下吧。”
“谢谢姐。”
牧夏汐说道。
“没事。”
连音接过她那一杯酒,然后转身面向众人,又说了一番感人肺腑的为儿为女之言。
连老听着湿了眼眶,命人端酒过来,含泪笑着招呼大家,“来来来,让我们一起举杯。”
林宜正在哺乳期,没有喝酒,只喝了一杯水。
交杯碰盏,乐声优美,连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