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被迎回来后,林宜确定他们两个没受什么伤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一角,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牧阑和林冠霆对视一眼,眉头都皱得厉害。
“小宜,你别担心。”牧阑上前握住她的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将寒年给救回来。”
“是啊,小宜。”
林冠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女儿,他怎么都没想到应寒年会为了他们两个,拿自己去冒险。
林宜的长睫动了动,抬眸看向关切自己的两人,连挤出一丝笑容的伪装力气都没有,只低声问道,“我没事,爸,安姨,你们说说被抓以后的情况吧,我需要知道。”
“好。”
牧阑把一杯温水放进她的手里,担忧地看着她,生怕林宜为这事倒下。
“这帮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把我们带走后什么都没有对我们做,而是将我们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听他们说,今天就准备将我们送到国外他们的基地。”
林冠霆在一旁坐下来,手腕上有着绳子勒过的红痕,“我本来以为是把我们送出国,没想到是放了我们。”
“那你们对被关的地方还有印象吗?”
林宜问道,她的语气并不焦急,因为她知道抱不了什么希望。
如果隐门在国内的活动那么好查的话,应寒年也不会想到以人换人的下下策。
果然,林冠霆和牧阑都摇了摇头。
林宜黯然垂眸,牧阑坐在一旁道,“我听听其中一个女孩说,说暂时不会动我们,等到了他们的地方再对我们进行审判。”
“审判?”
林宜怔住。
“是,我也奇怪,还问,那女孩说牧家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血债血还。”牧阑又道。
“……”
还是有关于是血债仇恨么?
那应寒年为什么还能说对方不会要他的命?他身上也有牧家的血。
他说这话……纯粹是想让她放心是吗?
无耻的混蛋!
林宜一手握着杯子,一手死死地攥住拳头,指甲狠狠地陷进手心里。
林冠霆看杯中水剧烈晃动,心感不妙,连忙上前拿开水杯,打开她的手,只见她的掌心血迹斑斑,指甲里全是血色……
“小宜……”
林冠霆惊得无以复加。
“来人,快拿医药箱!”牧阑慌乱地喊道。
“不用了,爸,安姨,我没事,我得走了,我去找何耀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林宜说着站起来要走。
“不行。”牧阑一把抓住她,说什么都不让她离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离开,反正牧家那边寒年也不在,你就在我这酒庄住下来,你要找谁让谁上门就是。”
林宜蹙眉,“安姨,我……”
她想说什么,一抬眸就看到林冠霆和牧阑担忧的眼神,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点头。
她最害怕的,是辜负他人的好。
林冠霆对她好,牧阑对她好,应寒年更是拿命对她好。
而她,却只能坐在这里,享受着别人的好,什么都回报不出。
……
给林宜包扎完手上的伤口后,林冠霆提着医药箱走向牧阑,牧阑站在酒柜旁,望着沙发上坐着不停打电话的林宜,满眼都是担心。
林宜的状态不好,这谁都看得出来。
她一直在打电话,却是抓不住重点,语气显露紧张,失了平日里的镇定。
“阿阑,你说的话小宜一向都听,你去劝劝她吧,她这样子我真的担心。”
林冠霆叹了一口气说道。
牧阑看他一眼,眼神清冷。
林冠霆目光黯了黯,改变称呼,“四姑娘,能麻烦你吗?”
“……”
牧阑倒不是因为林冠霆还叫自己安阑不悦,林冠霆到现在还能安阑安阑地叫,起码是个不趋炎附势之辈,她不过是不赞同他的话罢了。
“小宜这样子像是劝得动的么?”牧阑道,“她从小就主意大,她现在就想救寒年出来,乱了方寸还是要做,根本不会理我说了什么。”
“那怎么办?”林冠霆焦虑,“我知道她和寒年感情好,寒年又是因为我们才甘愿为质,要是他有什么万一,恐怕小宜也……”
林冠霆都不敢想下去。
“你去炖个宜味羹吧,小宜喜欢喝那个,吃到自己喜欢吃的,说不定能心情好点。”牧阑说道。
闻言,林冠霆的眼睛也亮起来,“那你也做个小炒肉,你离开林家之后,小宜一直惦记着。”
“……”
听到这话,牧阑抬眸冷冷地看着他。
离开林家,她为何离开林家?
林冠霆看她这眼神就知道她又想起自己当年那些混账事,不由得摸摸头,很是尴尬。
“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到我酒庄,不上我的车,寒年也不会为了怕小宜难过,拿自己去换我们。”牧阑冷冷地道。
“也不都是因为我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