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的不行,病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他头也不抬地道,“滚滚滚!谁也别进来三四烦我!”
“你让谁滚呢?”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顾铭抬头,只见自己的父母和牧羡泉夫妻走了进来,他皱了皱眉。
“怎么参加个比赛还能伤成这样?我都说保镖多加一些了。”
母亲一见顾铭鼻青脸肿,顿时心疼地迎上去,捧着顾铭的脸心疼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顾铭的父母属于严父慈母型的,一个管他严得要死,一个把他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他真的是烦。
“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顾铭心里记着林宜的安危,对母亲的关心心不在焉。
“这怎么能叫小伤呢,我早说了,一个比赛的冠军而已,顾家要拿下有多难?何必还郑重其事地一关关比下去。”母亲说着,又看向他的腿,关切地询问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你懂什么?你以为官方举办的大型比赛能这么容易受人左右?加上应寒年现在盯顾家盯得如此厉害,这冠军要么不拿,拿就要拿得理直气壮,不然还不定有多少祸事跟在后面。”父亲在一旁说道,指责妻子的不是。
“……”
顾铭听他们吵架听得头疼。
“表哥。”
牧羡泉和汪甜甜从一旁走过来,汪甜甜满面笑容将礼品搁到一旁的茶几上。
“嗯。”
见到他们夫妻,顾铭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从小到大,他都看不惯牧羡泉这个弟弟,当初牧羡泉是牧家最得宠的孙子,那真的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看不起他们这群表兄弟,现在顾若出了事,牧羡泉在牧家呆不下去了,跑来靠他们顾家,嘴脸和以前截然不同。
以前,连声哥都听不到。
牧羡泉站在一旁道,“我问过医生了,说表哥的伤休养休养就好,没什么大碍。”
“听到没有?”顾铭往后靠去,看向自己的父母,“你们可以走了。”
“你什么态度?”
顾父不悦极了,扬手就想打上顾铭的脸,被顾母拦住,夫妻二人又争执起来。
顾铭索性不理他们,靠在床头打电话,“怎么样,那几个人松口没有?就没人承认谁对林宜下的手?我告诉你们,都给我提起精神好好审,林宜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们全扔大海里喂鱼!”
牧羡泉正站在一旁,闻言和汪甜甜震惊地对视,汪甜甜正要张口,他按住她,询问,“表哥,你说的林宜……是谁?”
“关你什么事。”
顾铭哼一声,根本不屑搭理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一动身体骨折处又痛起来,瞬间连声惨叫。
整个病房里都是他刺耳的尖叫声。
震飞窗外的几只鸟。
……
顾铭这边因为林宜惹出的一连串鸡飞狗跳,等林宜知道的时候都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比起之前天天呆在牧家无所事事,林宜现在的时间变得十分充实,她需要看很多很多的菜谱,又要去照顾林冠霆,陪陪牧阑,还要在应寒年的监督下注意作息与饮食……
这一天一天的实在太忙。
这一期节目播出的时候,林宜正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她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书。
应寒年坐在她的身旁,替她按摩手臂。
林宜偶尔抬头看一眼电视,看着看着,她发觉出不对劲。
节目组的剪辑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然各种剪她和顾铭在一起的画面,顾铭给她塞食材的画面还被放了慢动作,特写两人对视的眼神。
明明没什么,在煽情的背景音乐下,硬是变得含情脉脉的。
“……”
林宜无语了,察觉到应寒年给她捏手臂的手一顿,她身体瞬间僵硬,有那么一秒,她以为应寒年会把她的手臂给卸下来。
节目中,镜头给到每个队伍的参赛感言,到顾铭的时候,因为他受了伤,没有直接的镜头,又播回两人肩并肩走过弄堂的影像,旁白是顾铭的声音——
“最大的收获?我是冲着冠军来的,不过现在看来,我最大的收获还不一定是冠军呢。”
这话中有话、情深款款的,叫人不遐想都不行。
“林宜?她是我最欣赏的对手,你们别看她那张嘴不饶人,其实她人很善良很温柔,我记得这一次比赛我发烧了,她还给我盖被子。”
“……”
听到这里,林宜想将顾铭那个脑袋给劈开来看看是什么构造。
什么叫他发烧了她给他盖被子?那是被困于地下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总不能看着他发烧抖成那样不管吧?
怎么经他嘴一说好像他们关系多亲密了一样,还给他盖被子。
林宜从沙发上坐直,抽出自己的胳膊,看着应寒年阴沉的脸色道,“这事我上次和你说过的,真不是刻意照顾他。”
上次在小镇民宿的浴室里,她被他逼着将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
其实真没什么好说的。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就不该手贱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