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在她的唇上蹭了蹭,漆黑的眸子近距离地盯着她,“怕不怕?把集团改姓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可能会被那群姓牧的给吃了。”
他应寒年就是头无人能敌的野兽,能有人吃得了他?
林宜靠在墙壁上,轻笑,“没事,真到那个时候你扔了牧家就跑,我养你。”
“口气不小,知道我多难养么?”
应寒年挑眉,薄唇噙着笑意。
“我会做饭会跳舞会挣钱会生女儿,还养不了你?”林宜有些挑衅地迎上他的视线。
“靠。”
全往他软肋上踩。
应寒年低骂一声,去咬她的唇,嗓音喑哑性感,“我的大小姐,那我可就放手去干了。”
“好。”
林宜欣然应允,他没有把牧家弄个破碎,是他成全了牧家寥寥的忏悔之心,也是成全了他自己。
应寒年抚上她的脸,低下头再度吻上她的唇,慢慢探入,火舌袭卷,将这个吻演绎得越发缠绵,彼此呼吸交融。
“刚才你说的做饭跳舞挣钱都是其次,先办最后一件吧。”
应寒年邪邪地挑眉,一把将她抱起。
林宜双脚悬空,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脖子,被他抱到办公桌前,桌上的东西被推到一旁,有些凌乱,她窘迫地脸上发热,“你别闹,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
“你也知道这是我的。”
应寒年才不管有的没的,压着她又要吻,林宜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去,手指碰到键盘,电脑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
一格视频窗跳了出来,记者对着镜头道,“就在刚刚应寒年的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牧氏三房的牧华弘向媒体发来一段视频。”
牧华弘?
林宜和应寒年对视一眼,应寒年没再乱动,低眸看着屏幕。
屏幕上牧华弘自己摆动着镜头,身上则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精神很多,不像受伤的样子,他面对镜头,眼神较之以往的那种厉色柔和许多。
“我,牧华弘,无条件支持应寒年做的一切决定。”
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却有着胜过千斤的重量,应寒年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话是能掀起滔天巨浪,作为牧家的三房之首,牧华弘第一个站出来公开支持应寒年。
林宜坐在桌上,近距离地凝视着应寒年。
新闻里,牧华弘的视频刚结束,电视台又迅速播放出另一段视频,竟是牧阑公开出镜了——
视频中,牧阑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一身贵妇打扮,神态贵气雍容,看着镜头道,“我是牧阑,牧子良的第四女,牧氏家族内务的管理者,我支持应寒年的一切决定。”
“……”
应寒年微微眯起眼。
“安姨从来都不喜欢以牧家人的名义出现在任何场所,没想到这一次,她会公开支持你。”林宜道,有牧阑和牧华弘的支持,牧氏家族内部就乱得没那么厉害了。
“她是为你。”应寒年道。
“我想不是,她一直觉得牧家欠你母亲的没法还,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是再高兴不过的。”
林宜还是了解牧阑的。
安姨这人恨不得全世界都同她一样对牧家充满憎恨,她的执念太深,她自我厌恨,无法抒解,在林家做管家的这么多年既是对牧家的逃避,也是一种自我惩罚。
因此,应寒年的决定,她没有理由不支持。
话音刚落,屏幕中的记者又忙碌地接到一张纸条,眼中满是震愕,拿起话筒就道,“最新消息,牧子良牧老爷子生前的律师团刚刚也向媒体公开了老爷子的一份文件。”
镜头切换,律师正向媒体展示有牧子良签名、盖单的一份文件。
上面是手书,是绝对无法造假的文件。
“牧老爷子委托了我们保管这份文件,再一次表示他将牧氏集团交给应寒年绝对出自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也表示在将来应寒年遇到难事时,让我们公开文件,他本人无条件支持应寒年对牧氏集团做的任何决定,希望牧氏家族的人也能如他一样,支持应寒年。”
林宜还坐在办公桌上,听着这一番话实在震惊。
想当初,老爷子的遗嘱上是写明了不让应寒年提及应咏希,一旦提及就剥夺他的继承权。
现在想来,那只是老爷子想保护牧华弘记忆的一种方式,他是不想牧华弘再记起来痛恨终身,否则,他不会还秘密留下这样一份文件。
老爷子做的最坏打算就是应寒年毁了牧家,即使那样,他也愿意用自己最后一点力量保护应寒年……
她看向应寒年,见他长睫轻动。
林宜双手挂到他的脖子上,感慨地道,“应寒年,牧家还是有人真心悔悟,他们也是真心惦念着你,没有辜负你的了结之心。”
这一路走来,他失去了很多很多,但也并不是……毫无收获。
老爷子临终前给他的,是真正的亲情。
牧华弘是错的,但他爱上后并没有负过应咏希。
应寒年站在她面前,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团团,这事在我这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