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牧华弘站起来,朝一旁的柱子靠去,双手插在裤袋里,看着他们打球,笑道,“大哥,你今天发挥不错啊,杆杆进洞,二哥,你的手感不行啊。”
闻言,牧华荣难得开怀大笑。
牧华康把手中高尔夫球杆交给球童,脸上有着心事重重,他让服务的人都下去,才抬头看向牧华荣,语气沉重,“大哥,我听小妹说你最近时常去她那里,男女有别,还是注意点分寸比较好。”
牧华弘看着他们,薄唇微勾,这话说得可真隐晦。
听到这话,牧华荣看向自己的二弟,道,“我去自己妹妹那里要什么分寸?”
“你去那里是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只是不愿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罢了。”牧华康见牧华荣装不懂,语气更重起来,“大哥,你是牧家的长子,身挑重责,羡枫又还那么小,你一向稳重,可别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来。”
羡枫……
牧华荣的眼底掠过浓烈的恨意,随后冷笑一声,“华康,你指我倒是指得理直气壮的,那你自己呢,带着未婚妻天天往人那里跑就好看了?”
牧华康站在那里,脸色一僵,直接道出应咏希的名字,“我和咏希只是朋友。”
“男人天天黏着一个女人的,就没有友情!”
牧华荣冷冷地看他一眼。
“大哥,你辱没我没关系,咏希是个单身女孩,你别脏了她的名声。”牧华康气竭。
“你还真是为她着想,不过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咏希这人我非得不可。”
牧华荣索性将话挑明开说。
牧华弘站在一旁,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但听着这一声,眸光倏然幽沉,连他自己也未察觉。
“大哥!”牧华康震惊地看向他,“你可是有妻有子!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不用你来教我!”
牧华荣把高尔夫球杆重重地扔到一旁。
“你简直鬼迷心窍!”
牧华康见他如此,顿时聊不下去,青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牧华弘站在一旁,看着牧华荣,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大哥,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呢?”
牧华荣的脸色仍是不好,问,“怎么,你也觉得我要个女人是件天理不容的事?”
“当然不是。”他笑着道,“大哥是牧家长子,肩上的担子本来就比旁人挑得重,别说一个,就是要上几个女人又有何妨,实在不值得和自己兄弟争吵。”
“……”
“我知道应咏希,一个舞蹈老师而已,你向牧小阑要过来就是。”牧华弘给他出主意。
牧华荣听着,摇头,“我并不是要将她金屋藏娇,她生性洒脱,清洁高雅,我不愿屈就她,要给我就给她最好的。”
听到这话,牧华弘的眸子一滞。
不愿屈就,难道他想……
“只是碍着我有妻有子的身份,她并不愿向我多靠近,华弘,你十几岁时身边就围着一大堆的莺莺燕燕,是个情场老手,不如你来教教大哥。”牧华荣用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看向牧华弘。
牧华弘身体有些僵硬地靠着柱子,脑海中还停在那一句不愿屈就,话已经自然而然地到达嘴边,“女人身和心是分不开的,得不到一样,就从另一样下手。”
“身和心?”
牧华荣怔了下,然后转身若有所思地走了。
“……”
牧华弘站在原地,好久以后,看着空荡荡的地方才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其实,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
这是应咏希的宿命,她太美,太惹眼,连灵魂都是招人的,没有他,她迟早也会沦落到这一步。
他已经帮她摆平了诸多麻烦,当是对他的谢酬,她也该到这一步。
他这么想着,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握紧。
……
到假期的前一晚,帝城下起了雨,夜雨笼罩着整个牧家,哪怕下人们提前做好准备,花园里的花还是败了不少。
应咏希坐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行李,牧阑趴在她的行李箱边上看她,时不时眼里又露出那种内疚之情。
“咏希,外面雨那么大,你就别走了,等天好再走。”
牧阑说道。
应咏希小心翼翼地将沉香木扇收进自己的包里,微笑着说道,“不行,明天我们舞团还要出去做表演,今晚回去还得和大家做最后的排练。”
“你在我这挣的工资不是还可以么,为什么非要营业一个舞团呢?我看着你都觉得累。”牧阑不解地看向她。
“因为跳舞就是我最喜欢的事,如果哪天我连舞都不能跳了,那才痛苦。”
应咏希说道,环视四周,查看自己还有没有落下,见没有便去提行李箱。
牧阑坐在床边,上半身趴在行李箱上压住,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她,“咏希,你总是一个人在漂泊,你想不想安定下来成个家?有个能保护你的男人?”
闻言,应咏希眼前一下子闪过牧华弘的英俊脸庞,她脸上微微发热,然后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