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缓缓的音乐声中,林宜只好又叫了两声,话落,应寒年又将她搂得紧了一些,搂着她在地板上进进退退,“明晚过后,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是啊。
明晚过后,就是彻底公开了。
林宜忽然明白过来他对这支舞有多看重,她更加用心地想带他跳,却发现他的腿不知不觉间没那么硬了,开始有一些随意。
她有些惊喜地抬眸看他。
应寒年索性也不再受限于舞步和姿势,双手环住她轻轻摇着,掌心在她头顶按了按,“以后,你就得一直站在我身边。”
“嗯。”
林宜低声应着他,明白他想这些会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绷着。
“给我生女儿。”
“……哦。”生儿子就扔掉么?
“天天陪我吃早饭。”
“嗯。”怎么也得等到她毕业才行吧,但她还是顺着他。
“还有午饭,晚饭,宵夜。”
“……”
林宜靠在他的怀里随他动着,感觉自己以后是不是又走回胖子界了。
应寒年不理会她的小心思,径自说着,“你既然只拿跳舞当兴趣爱好,以后你的舞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
“……”
林宜有些想笑,要不要占有欲强成这样。
“团团,你是我的。”应寒年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根道,“你无论活几辈子,都是我的,都是我应寒年的。”
林宜一开始还当他是为了放松说这些话,可听到这里,渐渐发觉不对劲,不禁道,“应寒年,你怎么了?”
他怎么会突然说这么多。
“没什么,只是想到生死街的时候,落魄下贱,这些年也是什么坏事都干过。”应寒年顿了顿,自嘲地笑一声,“突然有点担心我这种人不配有圆满的生活。”
从生死街出来的人,骨子里总带着那么一点自卑,若有似无地跟随一辈子。
林宜攥紧他衣服的前襟往下拉,拉得应寒年不得不低下身子,视线与她平行,她盯着他漆黑的眼,一字一字地道,“不准这么想。”
“……”
“你要的一切都会有,而我要的,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应寒年。”他的出身,他的经历,他的伤痕,他的笑容拼凑成的应寒年。
“真的?”
“嗯。”
林宜用力地点了点头。
应寒年凝视着她,黑眸中的愉悦越来越深,视线落在她的唇上,靠近吻住。
这一晚,应寒年都在用心地跟着林宜学跳慢舞,其实他不用多学,他是喜欢舞的,几乎所有的动作他都记得住,只是肢体太僵而已……
林宜花一晚的时间也不过是在给他调适心态而已。
到后面,应寒年越跳越好。
……
这边两人跳着舞,s城里,林冠霆挂掉林宜的电话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平静。
好久,林冠霆才抬起头看向斜对面,林冠雷扶着林老夫人坐在那里,林冠雷的头上已经有少许的白发,此刻心事重重地坐着。
林老夫人穿着整齐,精神还算不错,就是眼眶红着。
外公和外婆亲自倒了茶水送到他们手上,然后才在一旁坐下来。
“我就你们两个儿子,你们兄弟也一向好,至于闹成这样么?”林老夫人哽咽地道,捧着杯子的手都在颤着。
林宜要嫁应寒年的消息传到林老夫人那一边,林老夫人是被邀请出席帝城庆功宴的,可林冠雷一家难免多想,认为林冠霆没叫上他们,是同他们离了心了。
也不是林冠雷多想,庆功宴毕竟不是婚宴,不叫他们是不算亲近,但也正常。
可女儿林可可整日的哭,说是自己的原因才害爸爸和二叔疏远,更是几次三番背上包要离家出走,认为这样就不给家里制造麻烦了,被林冠雷夫妇拉回来后,还是哭,不停地抽自己嘴巴,说自己过去做得太错,哭得一双眼睛都快废了。
林冠雷一个教师在家里天天地抽烟,大儿媳也是连声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大儿子他们这样,林老夫人也不好受,只能到林冠霆这边来。
“母亲,大哥,可可还是个孩子,你们哄哄也就过去了。”
林冠霆心里其实对林可可上次的做法仍有微词。
林宜说的不错,林可可表面乖巧认错,但实际就是挟持着老夫人和大嫂闹一出苦情戏,逼得她不得不让人回林家。
不是老说林可可还是孩子么,那他也顺着说。
林冠霆这么一开口,林冠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林老夫人叹着气道,“要能哄我们也不在这了,可可这孩子是真心向好,否则我也不能让她回来,只是这些天哭得实在厉害,现在不都说年轻人容易得抑郁症么,我就担心这丫头再闹出什么心理病来。”
“那您觉得一顿饭能解决了?”
林冠霆问。
林老夫人和林冠雷就是想摆一桌菜,两家人坐在一起说说话,倒也不是非要带上他们去帝城参加庆功宴,林冠雷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