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应咏希的儿子会是一个肢体这么僵硬的人。
“你以前不是常混夜店那种地方的么?”怎么会跳得这么硬。
“瞎跳。”
而且,他下舞池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喝多了就是带什么目的去的。
“……”
好吧。
仔细想想,她好像真没看过应寒年跳慢舞,唯一一次,就是她在学校时他戴了面具上台,但他也没有跳。
林宜重新搭上他的肩膀,耐心地道,“其实这种舞很好跳,你只要跟随我就行,重点是你要放松。”
一天时间就想把人教出专业范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他能放松,应该能被她带着混过去。
“嗯。”
应寒年也配合地把鞋子甩到一旁。
半个小时后,林宜默默地走到一旁,拿起一杯水喝着。
应寒年站在一旁,黑着脸看她,“你的眼神好像很绝望。”
林宜差点被水呛死,讪讪地笑了笑,“没有。”
她只是有点……替应咏希可惜,不,是憋屈,那么好的基因居然没有传下来。
应寒年平时干架没在怕的,可偏偏跳起舞来手脚要多硬就有多硬,跟装了水泥钢筋似的。
“……”
应寒年的脸更黑了,明显知道她在撒谎。
“再来一次吧。”
林宜很努力地扮演着良师,放下杯子,再一次走到应寒年面前,执起他的手,“这种是慢舞,诀窍很简单,我进你退,我退你进,记住这八字就行了,所以你不用绷得这么紧。”
怎么样,已经教得这么简略了,总该能跳好吧。
“嗯。”
应寒年沉闷地应一声,搂着她再次随音乐舞起来。
“应寒年,放松。”她感觉自己在和一个机器人在跳舞,硬得她实在有些头疼,她也不去纠正他的舞步,只一遍遍地让他放松下来。
“……”
“肩膀放松。”
“……”
“双臂放松。”
“……”
“腿放松,呃。”
林宜白着一张脸低头看向自己被踩狠的脚,又默默地抬头看应寒年。
应寒年臭着脸让开脚,一把将她抱起来,抱到一旁的五斗柜上坐下,弯腰替她揉脚,她的脚完全被他掌控在手中。
林宜坐得有些高,低眸看他,“你母亲知道吗?”
知道你的肢体在跳舞时候这么硬么?
“怎么?”
应寒年抬头睨她,脸很黑。
“不知道好,偶像少一件憾事。”
应咏希可是拿过黑钻奖的人,可儿子却……简直了。
这话里的意思应寒年怎么会不明白。
“损我,还是损我妈呢?”
应寒年咬牙,伸手狠狠地捏她的脚,她的脚柔嫩,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林宜疼得低下身子去阻止,肩膀一下子被按住,一张俊庞逼过来,她的唇便被封住。
“唔。”
林宜双手挡在他的胸前,应寒年抓住她的手按回去,吮着她的唇厮磨轻咬,“今天必须教会我。”
“教不会怎么办?”
林宜觉得自己真是做不到。
“那我就做得你今天下不了床,明天称你身体不适,取消开舞。”应寒年露出獠牙,切切地道。
“为什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她对应寒年的无赖流氓已经越来越习惯,因此直接抓重点。
“应咏希的儿子,你的男人,丢不起这人。”
应寒年黑眸死死地盯着她。
老妈是跳舞的,老婆是跳舞的,但他就是连首慢舞都跳不规整。
“……噗。”
林宜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她越是笑,应寒年的脸色越是难堪,瞪着她,“看来你是想选下不了床。”
“不不,我选教你跳舞。”
虽然绝望,但也不能放弃不是。
林宜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细长的腿也环上他的腰身,轻声道,“我脚还有些疼,你抱着我走一会。”
被她两条腿这么一盘,应寒年的喉咙都痒了,眼睛眯起来,大掌托了托她的屁股。
林宜抱着他的脖子,拿起手心里的小遥控按下播放键,偏厅里再度响起刚才的慢舞音乐。
她这点重量对应寒年来说不算什么,应寒年抱着她,低头去吻她的颈,被林宜催促着走一走,才勉强动了动脚。
可应寒年哪有心思走路,被这么一双销魂腿勾着,恨不得立刻把她扔到床上去。
林宜百般躲避着他的吻,还是有些擦枪走火,偏厅里的温度不断地攀升,应寒年的薄唇在她小巧的下巴上流连忘返。
应寒年抱着跟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她往外走去,林宜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出声打断,“应寒年,你看,你这几步不是一点都不硬么?”
“……”
应寒年这才被移开心思,低头去看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