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星,你要记住,你对应寒年来说是特别重要的人,你对他的意义和那些属下都不一样,所以,你不要妄自菲薄,也别轻易用一个随从或者什么打杂的来定义自己。”林宜一字一字道,她知道有些话应寒年不会放在嘴上讲,那她替他讲。
“……”
姜祈星目光再次震住。
意义……不一样么。
“当然了,对应寒年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我。”林宜故作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大老婆,你勉强只能算个小老婆。”
“……”
姜祈星的脸顿时那叫一个五颜六色,打了个寒颤,“林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和寒哥是过命的兄弟。”
什么大老婆小老婆。
林宜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几秒后,她收敛笑意,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语气严肃,“原来你知道啊。”
“……”
姜祈星怔住,随后垂眸,“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寒哥一路都在看顾我、教导我,而我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寒哥对他太好了,而他呢……
好像只是个拖累,当初害寒哥和林小姐分开,现在寒哥又要把那么重要的股份转给自己,他算什么?他怎么配?
“你们是过命的兄弟,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并肩作战就是了。”林宜说道,“应寒年刚刚走马上任,牧氏集团和牧氏家族内部多的是事情,你还怕你没事可做?他身边的人是多,可有几个用的比你放心?”
闻言,姜祈星一双眼里露出久违的光亮。
林宜知道他这是消沉两年后终于打起精神来,便放下心,转身往外走去。
“林小姐。”
姜祈星忽然叫住她。
林宜回头。
“谢谢林小姐。”姜祈星朝她低头,真心诚意地道,“你是这世上唯一能配得上寒哥的人。”
这话挺难得的。
林宜笑笑,没说什么,径自离开。
到了楼下,林宜发现下面麻将打得正热闹,应寒年慵懒随意地坐在椅子上,腰后是外婆给他放的软靠。
这会儿,林冠霆正不悦着,“老爷子要的很明显就是九条,你怎么还打?你拆对子打?”
应寒年把一排麻将翻过来,正色道,“对子太多,随意拆了一对。”
“你那么多对子不拆,非拆九条?”
林冠霆不满。
外公坐在林冠霆对面听不下去了,“啧,看看你,有你这么针对人的么?刚刚寒年让你吊了个单张胡牌怎么不说?”
“小辈牌技不行得教。”林冠霆郑重其事。
“我看你就是在这摆岳父架子。”
外公看穿一切。
“……”
林冠霆不说话了,心里嘀咕着有些人当年架子也没少摆。
林宜走过去,应寒年见到她,薄唇勾了勾,宠溺地拉过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
林冠霆幽幽地看一眼,“书都看完了?”
“嗯。”
林宜点点头,看着应寒年摸牌砌长城,看了两圈,她算是明白过来外公和爸爸为什么要争了。
应寒年这哪里是在放水,分明就是在泄洪。
外公外婆和爸爸是挨个赢,三家需要什么,应寒年这边拆杠拆胡都打出去,到最后还要把牌理一理顺,免得牌太乱,一看就是在松张。
于是外公和爸爸争归争,赢了大把还是挺得意。
应寒年左手拿出一张麻将扔出去,右手垂下来,在桌下握住林宜的手,食指在她手心里抠着,极尽撩拨,把她往自己这边拉扯。
林宜有些无奈地靠过去,头靠他的臂膀上看他打牌。
“!!!”
林冠霆看着他们,手一抖把一张六筒打出去,外公立刻大喊一声“胡”推了自己的牌。
“……”
林冠霆郁闷。
外公还不放过他,人站起一些看他的牌,嘲笑道,“还说寒年拆对,你这是拆杠让我胡啊。”
“……”
林冠霆说不出话来,默默地拿钱。
生女儿干什么!
生女儿真的容易爆血管,还容易输钱。
他睨一眼那边,林宜还抱着应寒年的胳膊坐在那里笑,他为什么要那么早同意呢?搞的现在他也不能古板到不准人牵手……
悔。
悔不当初!
“再过一周,我要在帝城举办一场宴会。”应寒年摸着牌忽然道,嗓音低沉,气色已经恢复许多。
“庆功会?”
林宜问。
“嗯。”应寒年抬眸,“爸,您这边的公事能不能提前交代一下,同外公外婆一起来。”
闻言,桌上的三个人都怔住。
这是要他们参加牧家的宴会?那可是商界最高层次的宴会了,多少上流豪门在场,他们林家也去?
林宜坐直身体,定定地看着应寒年侧脸的轮廓,他一再推迟庆功会的时间,就是为了要她和家人参加。
说到正事,林冠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