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垂眸,动了动自己刚刚疼的不得了的手臂,竟然一点痛都没了。
不得不说,他的本事确实是高。
她抬眸,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冷冰冰地盯着他,“你刚刚在干什么?”
应寒年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邪气地笑,“给你止痛,是不是刚刚那一瞬间,接骨的痛感完全没有?”
他就是个天才。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她冷冷地问。
“为你研究的独家止痛秘方,不用谢。”应寒年低笑一声。
臭不要脸!
林宜扬起手就想打他,应寒年看着她举高的手动都没有动一下,一副你随意的姿态,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突然打不下去。
她想起他说过的话,因为他妈妈,女人打他,他是从不还手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这个,反正就是打不下去。
她憋着气从小花圃里抓起一块小石头砸到他身上,“你还不走?”
这点伤害对应寒年来说跟挠痒痒一样,应寒年抬起手轻而易举地接住落下的石头,表面泛着琥珀色光彩的一块小石头,他盯着她的小脸,喉咙里更加干渴,“舍不得了?团团,其实你还是在意我的。”
她根本没有她嘴巴上说得那么绝情。
“你走不走?”
林宜一点都不想围着浴巾和他说话。
“你都这样了,我一走你怎么办?”应寒年说着就将她从地上横抱而起,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导致她本就不紧的浴巾又松了一些,春光乍泄,应寒年定在那里,脚挪都挪不动了。
“应寒年!”
林宜恼羞到了一个极致。
“……”
应寒年回过神来,一手从她身下伸出“贴心”扯了扯浴巾,滚烫的指腹滑过她的肌肤,这才抱着她朝楼梯走去。
林宜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围着浴巾的她又不敢动作太大地挣扎,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楼,走到开放式的卧室里。
应寒年一将她放到床上,她立刻抓起被子牢牢裹住自己。
“我给你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哪里。”他一本正经地道。
“不要,你赶紧回去。”
应寒年单膝抵到她的床上,伸手去扯被子,英俊的脸上尽是严肃,“摔伤可大可小,万一留下后遗症是很麻烦的事情。”
林宜死死地捂住被子,瞪他,“你再乱来试试!”
应寒年拧眉,“我这怎么是乱来,你在我的船上,我要为你的健康考虑。”
听听,多伟大的男人。
林宜抬头,睨一眼天花板上的洞口,不留情面地拆穿他,“这也是你为我健康考虑的?”
“……”应寒年沉默了。
“说不出来了?”
林宜冷冷地看着他。
应寒年在她床边上坐下来,漆黑的眼浮动着暗幽光泽,“当然是为你考虑,没有这个设计,我怎么能第一时间救到你。”
“……”
他的脸皮还能不能再厚一点?
林宜裹着被子躺下来,背对着她,一副不想再与他交谈的态度。
“真不用我给你检查?”应寒年问。
“……”
林宜连回答都懒得回答,一想到自己刚刚在他面前丢尽的脸面,难受得不行……
“我不碰你,你就和我说哪里还疼。”
应寒年说到这的语气很认真,并不是完全想占便宜,是的,仅仅是并非完全。
林宜缩在被子里,哪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些,只催促道,“我很好,你赶紧走。”
“腰疼不疼?”
应寒年又问。
腰?
林宜还是被转走了一些注意力,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腰,仅仅是一摸,就疼得她缩起身体,痛得低吟出声。
应寒年的脸色越发肃穆,“我刚看你倒地的姿势就不对,我去拿药油给你擦一擦,不然你明天起都起不来。”
“……”
林宜怔住,有那么严重么?
应寒年站起来踩着楼梯上去,直接抵达自己的房间。
林宜躺在床上,仰头看着上面的天花板,裹着被子坐起来,从边上的小衣柜中拿起一套睡衣睡裤匆匆穿上,然后忍着痛又迅速趴回床上。
脚踩楼梯的声响很快又传来。
应寒年返回她的卧室,手上多了一瓶药油。
林宜紧紧捂着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看他,“把药油放下,我一会自己擦下就行。”
“你动用几分力道?万一没有用对劲很有可能会引发腰肌劳损。”应寒年站在她床边道,眉头拧出一个川字,嗓音沉得厉害。
腰肌劳损?
有那么严重么?
林宜半信半疑地看向他,“你是不是在骗我?”
见她这样,应寒年自嘲地冷笑一声,“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没摸过,我要贪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