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可谈。
两年了,她给他的是利益可谈四个字。
应寒年拆蟹的动作一僵,呼吸都变弱了,“我以为,你让我回来,是已经放下了。”
原来,她还没有原谅他。
“我只希望在你成为牧家最高决策人的这一天,我能和过去的人和事彻底告别。”林宜声音淡淡的,表明自己的想法,“所以,如果还有下次见面的话,请你不要赶走我的约会对象,更不要打昏我的学长。”
“砰。”
应寒年一把将手中拆除的镊子砸在盘子上,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他的脸色难看到铁青。
他的呼吸越发沉重。
林宜静默地坐在那里。
许久,应寒年抬眼看她,压着翻涌的情绪,“你别忘了我们有两年之约,你不该违约。”
她违约了,她和其他男人约会,他也不敢生气。
他怕激到她,可她还要亲口提出来……
“第一,我没有答应你所谓的两年之约;第二,就算我答应了,两年时间已经过去。”她记得他说过,两年一到,若她还是不原谅他,她做什么他都不能再干涉。
今天是他违约。
“还有49天。”
他道。
“什么?”
林宜怔了下。
“确切的说,离两年之约还有49天12个小时。”应寒年盯着她一字一字说出来。
“……”林宜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愣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道,“是吗?也快到了。”
她不可能在这49天里改变主意。
“……”
应寒年沉默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眸盯着桌上的菜,不知道在想什么。
包厢内的气压低得令人感到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宜忽然听到应寒年问,“一点都没有减少么?”
林宜疑问地看他。
“两年了,对我的恨,就一点都没有少么?”应寒年看向她,语气挫败。
林宜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道,“两年了,过去的就该留在过去,不是么?”
“……”
应寒年不回答。
“说回正事吧,你要怎么将老爷子带走,需要我配合做些什么?”她问道。
她希望一切都看起来是场巧合,这样她们林家就能完全和牧家撇清关系。
以后,林家只是林家,牧家只是牧家,这样最好。
“我没想好。”
应寒年只给她四个字。
“那好,你慢慢吃慢慢想,要说的我都说完了,我先走了。”
林宜站起来道。
她拿起包背在单肩上,转身,这一次,应寒年没有再强势地阻止她的离去,她直接走向门口,伸手拉开门。
“林宜,我会让你知道,等我成了牧家最高决策人的那一天,我们之间……才是真正开始!”
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像发着誓言。
林宜目光滞了一下,没理会他语气中的惊天动地,打开门直接离开。
……
回到家中,林宜将包随手扔在一旁,倒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应寒年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两年了,其实他是有变化的,变得高高在上,变得锋芒更加凌厉,甚至那种给人的压迫感都更强烈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纠缠不清了。
对应寒年,她感激他这两年来的无声保护,她痛恨他曾经将她的心踩得七零八碎……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太复杂了,复杂得她根本不想承担,只想把这些埋在记忆里。
这两年,她已经喜欢上波澜不惊的生活,再禁不起折腾了。
“姐姐,你叹什么气呀?”
正在打游戏的江娆放下游戏手柄就跑到林宜身边蹲在,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外公外婆在里间正画着国画,一听声音急忙走出来,嘘寒问暖的。
牧子良斜躺在轮椅上,正拿手机刷着新闻,一双眼不由自主地斜过去,啧,又来了,一点小事就围一群人。
他看看被围在中间的林宜,脸色好像是有点差。
小丫头今天不是去做什么开学表演么?演砸了?
一点小事就愁眉不展,以前看着也没这么娇气。
“温室里的花朵长不大的,就该多受受风吹雨打,才挺得直脊梁。”他看着手机幽幽地抛出一句。
正向大家解释自己没事的林宜有些莫名地看向牧子良。
他在说什么?
“小宜。”林冠霆从外面匆匆走进来,问道,“你和苏家儿子见到面了吗?我正在你苏伯父家饮茶呢,文博突然回来,问他你们有没有碰上面他也不说,只说自己不舒服就上楼休息了。”
苏文博没有多说,当然,谁敢嚼应寒年的舌根。
林宜在沙发上坐直,看向林冠霆,然后竖起三根手指,一脸郑重其事地道,“爸,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帮你送任何文件了,全是坑。”
她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