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
林宜震惊地睁大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扔炸弹?”
“关门。”
应寒年转身走向里边。
姜祈星伸手关上门,见林宜一直盯着自己,他看一眼应寒年的脸色才道,“其实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江娆的事爆发以后,三房虽然没能指认成寒哥,但已经视寒哥为眼中钉,车祸、天掉砖头花盆、公司失火……换着花样冲寒哥而去。”
这根本就是要应寒年的命。
林宜听得周身渗出寒意,唇色都发白了,她走向应寒年,“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应寒年坐在沙发上,朝她勾勾手指。
林宜在他身旁坐下来,他伸手捏住她已经没什么肉的小脸,“你看看你,最近为一个江娆瘦掉多少,再让你为我担心,我不是要抱堆骨头了,我怕硌着自己。”
“应寒年,你正经些!”
林宜气愤地瞪他,将他的手打开。
那是炸弹,不是烟花!
他还这样。
应寒年转过身去,薄唇勾起一抹毫不在乎的弧度,“没什么,走到这一步才开始被报复,已经是超过我的预计了。”
“……”
林宜咬住唇,不安地看着他。
是,他在s城的时候就说过,这就是一件可能有去无回、把命丢下的大事。
“牧羡旭替父坐牢,但舆论没有消失,牧华弘在年度影响力人物的排行上直接掉到底,市值蒸发,他当然急着让我消失。”应寒年摊了摊手,“不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想让我死,哪那么容易?”
林宜没有他想得那么好,细眉蹙得紧紧的,“可是他们要总是这样来,你防得了一次防不了第二次啊。”
“放心吧,这边要结束了,等差不多的时候,我就会向牧羡光辞职。”
应寒年看着她道,嗓音性感。
结束?
这么快么?
在她上一世的记忆中,他是到明年才成了牧氏最大的决策人,难道这一世有变化?
林宜不相信地看着他,应寒年无奈地笑了笑,“这么不信我?三房如今已经乱成一团,牧羡光在那边注入资产,但以他的本事是搞不定的,反而会带着二房一齐下水,牧氏家族的二房、三房一乱,剩下一个体弱多病的牧羡枫根本无法成事,他一介入就代表大房也陷进去。”
这样一来,牧家全都进局了,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一天。
“而且,我这些年下来一直帮着牧氏各个领域的对手在做事,到时我再出手,让他们在牧家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一击,牧家不攻自破。”
应寒年注视着她,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她,“你说到那个时候,牧家的人还有闲心要我的命么?”
他们自顾都不暇了。
是这样。
不对,有什么是不对的。
林宜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想做牧氏的决策人么?”
“什么?”应寒年的长睫一动,“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做牧氏的决策人?”
“我以为你所谓的报复就是搞垮牧氏,成为决策人。”
她道,她一直这么想的,结果不是这样么?他的想法就只是搞垮牧氏而已。
“牧氏家族四个字,我听着都嫌恶心,怎么会去成为它的决策人,难道我还要替牧家赚钱?”应寒年觉得好笑,伸手捏捏她的下巴,“我的小团团,你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因为上一世的走向就是这样的。
“我……”林宜摇头,“没什么,是我想错了。”
她知道的都是上一世在新闻中看到的一星半点,而且看的还不是全部,有些东西她是真的不知道。
应寒年靠近她,一双眼深深地凝视着她,“总之,你现在只要看着牧家走向下坡路,陪我享受战果,其余的不用担心。”
“可现在你们还是不安全,这地方不能住了吧?你们得换地方。”
林宜还是有些担心。
“我知道,我会换。”应寒年安抚着她,“你与其担心些没必要的,不如想想等结束这一切后,婚礼在哪里办,你喜欢在国内还是国外?”
想婚礼?
林宜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他总是一派轻描淡写,她猜测不到更多。
她按住应寒年搭在沙发上的手,一双眼认真地看向他,“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从今天起你不管出入哪里,都要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我一天要走很多地方的。”
“那就打很多次电话!”
林宜坚定地道,白净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容不得人反驳。
“好好好,给你打电话,行吗?”应寒年宠溺地道,差点当场给她写保证书。
见他这样保证,林宜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江娆出事后,她一直都睡得不好,有什么坏的预感萦绕在心头,可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呆了一会儿,林宜穿上大衣,围上围巾,又戴上帽子出门。
姜祈星已经替她将车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