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宜看着他,顿了顿道,“其实那时我就想和你断了,才会想出这样一个主意,让你误以为我偷偷打掉了孩子。”
“是么?”应寒年深深地盯着她,“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很在意孩子?”
很多人是拿未出世的孩子不当一条命的,这个时代,打胎、堕胎早已经是常见之事,没多少人会像他一样为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那么歇斯底里。
她又凭什么认定,她让他误会拿了孩子,他就会恨上她、离开她?
这一句话出来,林宜差点招架不住。
她扯了扯唇角,“我只是想试试,要是你不在意,也无所谓啊,反正我又不损失什么。”
是么?
真是这样么?
布那么周密的一个局,连姜祈星都看不出来,只是试一试?
应寒年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林宜抬眸,迎着他的视线,不确定他是不是信,如果是信又信了几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其实你误解我也对,之前是我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才会那样,以后不会了。”
“……”
应寒年只是看着她。
她人靠到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胳膊,想收了这个话题,“应寒年,过去的就过去了行吗?我们现在终于能彼此坦白,如果揪着过去不放,反而不开心,是吗?”
闻言,应寒年低眸凝视着她清澈的双眸,没有多说什么,只问道,“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
他的语气没有多确定。
林宜无奈地笑了,“我像是很不坚定的人吗?”
她当初要守住林家,不计一切也守住了;现在她要陪着他,不顾一切也会陪他走到最后。
“就算会被我委屈很长一段时间你也不怕?”应寒年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黑眸深邃,映出她的脸。
林宜不解地看向他,“委屈?”
“我要报母仇,将来势必会和牧家为敌,现在的太平只是假象,为了你的平安,我们不能公开。”
应寒年一字一字道,眼中一抹遑然掠过,他怕她不敢。
林宜没有意外地点点头,“这个我想过了,我倒不怕被你牵累,只是我身后有家人,我们在人前撇清关系是必要的,这样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他们都能安然无恙,我就安心。”
“嗯。”
“但是应寒年,你记住,我会陪你走下去,不会后退半步。”林宜坚定地道,眼神再认真不过。
应寒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牢牢锁住,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团团。”
“嗯?”
“总有一天,我会倾尽所有,给你一场全世界最风光的婚礼!”
应寒年吻上她的发,给她誓言。
林宜靠在他胸膛上淡淡地笑了笑,她没想过那么远,但必须得承认,这话真得很动听。
她再一次被哄得很开心。
从山上望出去,整个山谷都飘着粉红色的蒲公英,美得壮观,像下着一场细细的雾,笼罩着整个冷冰的山谷。
这是应寒年给她的颜色。
……
在山顶上呆太久,林宜意识到再不回去,就没办法解释了。
偏偏应寒年舍不得,抱着她不肯走,将她按在树上又亲又咬了好一会儿,低头埋在她的颈肩上依依不舍。
林宜被他困在他的胸膛和大树之间,很是无奈,“下去之后我们还是能见面,你别这样。”
“下去之后就不能光明正大抱你了。”
应寒年低语着,根本不肯离开,薄唇贴着她颈窝的肌肤,流连忘返地又亲上去。
“那你给我发微信。”她道,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哦,你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我回去就全部加回来。”应寒年抬起头,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装在身体里带走,“回去后,我想个办法让你从牧羡枫那里出来。”
“没事,有这一层身份,我反而能更好地陪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我会注意,牧羡枫这个人还算不错,对我挺好的。”
林宜认真地道。
应寒年贴着她而站,眼中幽光一闪,冷冷地道,“他连你穿过的衣服都捡,我看他没安好心。”
“……”
林宜愣了下,她还以为他是在关心她,原来是在吃飞醋,不禁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牧羡枫对我是不安好心,那你对牧夏汐是什么?”
情意绵绵之中,她都不忍谈这些破坏气氛,他倒先提。
行啊,提就提,谁怕谁啊。
应寒年看着她瞬间变了的脸,一向能轻松应付任何危机的他怔了下,“我能对她有什么,我昨晚就让她回房了,也说过不行了。”
“那回房之前呢,你不是说想闭着眼睛把她睡了么?碰她哪了?亲她哪了?到哪一步了?”林宜继续一脸假笑地问道。
“……”
应寒年慢慢松开她,一双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这女人……怎么突然可怕起来。
“说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