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抿紧唇,真要去查,去她公司里找个人就能查到一些,瞒着反而显得多此一举。
她抬起眸看向他清俊的面庞,“你要查就查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和应寒年有过一段,但最后才发现我被他玩了,他还到公司奚落嘲讽于我,我爸到现在都恨着他。”
牧羡枫坐在轮椅上,怔住,“他负了你?”
“谈不上负不负的,他本来就花名在外,身边女人没断过,是我看不清罢了。”林宜冷淡地道,垂下眸来继续给自己擦药。
应寒年要她在牧家人面前和他撇清关系,她就撇个干干净净。
“那这么说,你今天是刻意陷害他?”牧羡枫问道,声音干净如醇酒。
“不然呢?”林宜冷笑一声,“林家是比不上牧家,但我也不是没见过两千万,会为了这钱去诬陷人?”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林宜看向他。
风吹进走廊,有些凉意。
牧羡枫低声道,“我以为是你帮他,还帮得很彻底,明明可以让应寒年小心注意就好,却故意诬陷他,让这个局成功,再露出支票,我三弟彻底被打了脸,爷爷也会对他又恼又失望。”
“……”
林宜的长睫狠狠地颤了下。
“应寒年现在追随我二弟,三房那边的人便算得上他以往商战中的对手,我还以为你是在帮他扳了我三弟,好让他顺利进入集团。”
牧羡枫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太多的深意。
林宜站起来,淡漠地道,“大少爷,你脑补得有点多。我只求安稳度日,不敢得罪牧氏家族中任何一个人。”
牧羡枫笑笑,“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
“太晚了,风又大,大少爷身体不好,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林宜说道,推着他往前走去。
牧羡枫没有再提这件事,任由她推着自己离开,一阵风吹来,她的裙角扬起,伴着白色轻纱拂过轮椅的扶手。
牧羡枫的手就搭在扶手上,被轻纱撩过手指。
他的目光深了深,“林宜,你才21岁,多像今晚这么穿吧,比较好看,非常有朝气。”
他看着都觉得舒服。
“……”
呵呵。
她才刚摆脱要勾引少爷的小厨子人设,还穿得耀眼?
林宜没有说话,也不将他的话放在耳朵里。
……
将牧羡枫送回去,林宜才一个从花园别墅离开,朝着手机上的定位步行而去。
那边是一个临江小公园。
此刻,水面映着月光波光粼粼,周围绿植在夜色下颜色都深了一层,空气中传来草叶和花的香味,偌大的广场上空无一人,只有四处零零散散的长椅。
林宜站在路灯下望了一眼,没有发现旁人,心下有些奇怪。
身后突然传来车子急刹的声响。
她一怔,正要回头人就被扯了过去,一只滚烫的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腕,一手按住她的后颈压下她的身子,拖行几步强行塞进车里,将她压倒在后车座。
这样的场面,想到暴徒袭击、黑夜狂魔、杀人轿车都不为过。
林宜被折腾得头晕目眩,身上的两处淤伤更疼了。
再好的脾气也禁不起这一次又一次的突然攻击,她倒在真皮车座上气到骂出来,“应寒年你是不是有病?”
话音一落,她颈上的手松了开来。
林宜挣扎坐起来,果然见应寒年坐在她的身旁,沉着一张脸,跟她欠了他几个亿一样。
“砰。”
应寒年一把将车门关上,朝着前面的姜祈星道,“开车。”
姜祈星直接将车开进公园里,绕过前面敞亮的路,停在一处路灯灯光微弱的地方,里边树木深深,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给我下来!”
应寒年冷冷地开口,推开车门一把抓住林宜的手下车,拖着她往里走去。
底下是鹅卵石铺的路,很不好走。
林宜又被攥着,跌跌撞撞地跟着往前,不禁皱眉,“你带我去哪?”
应寒年一言不发,就抓着她往深处走,直到再也看不到灯光,只剩下凉凉的月光透着树叶间的空隙落下来,跳动在两人黏在一起的手上。
他的手心里渗出汗意,指尖烫得烧人。
忽然,林宜被他一把按在粗壮的树干上,撞击使她肩膀一阵狂痛。
她连忙捂上自己的肩膀,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应寒年你有点分寸好不好?”
真的很痛!
要不是为了他,她能让自己伤成这样?
“没分寸的人是你。”应寒年黑眸狠厉地瞪着她,一把抓住她的领口一侧,“今天你在牧家玩什么?”
“……”
林宜一怔,呆呆地看向他凌厉的脸庞,他是觉得她在害他吗?
但他随后而来的话打了她的脸。
“我应寒年用得着你帮?”应寒年咬牙切齿地低吼出来,